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干什么?!哦,我知道了,你恨我给你下毒,故意恶心我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分明知道这茶里有毒,茶也是你自己喝的,我又没喂你,要怪也只怪你自己冲动,可别怨在我头上,还拿这种手段报复我!”

裴褚崖的意识已有些恍惚,模糊不清的视线中,仅看见她的嘴一张一合,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心跳声越来越重,擂鼓般冲撞着他的耳膜。热意顺着灵脉游走在四肢百骸,他只觉呼吸一回重过一回,呵出的吐息几乎要化成热腾腾的云雾。

心热难耐,面上也在发着烫,他的思绪好像被掰成无数碎片,拼不齐整。

但这万千零零碎碎的思绪,竟都在催促着他往前迈步。

靠近一步,再一步。

眼睛要去看眼前的人,耳朵要去听她的声音。

鼻子在嗅闻她的气味,手想触碰到她的每一寸发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