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却眼睁睁看见她抬头摘走了那鲛人头顶上的一片花。
???
不就晃两下脑袋的事,这玩意?儿也要人帮着摘?
楚念声全然无视了旁边的乌鹤,权当他不存在。
她三两下摘干净鲛人头顶的花:“好了不是,等你变成鱼了,这些?花不就自个儿掉了么,缘何要我?费这功夫。”
鲛人轻一笑。
“可?平日里鲜少能变回鲛形,再者若化成鱼身时,不小心叫这花瓣卡在鳃盖间,岂不难受。”他托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慢腾腾蹭了两下,“好在有你。”
听?见这话?的刹那,乌鹤忽觉如遭雷劈,头顶一片发麻。
嘶!
他身上像是爬了虫,登时站起身,止不住地拍打窄袖。
这破鲛人说?的什么怪话?,听?得人怪难受。
简直比前些?时日天天试毒还?折磨他。
他只觉浑身憋闷得紧,怎么都不舒坦,恨不得将这鲛人劈成两截。
乌鹤勉强压下不适,下意?识看向楚念声,想瞧一眼她是什么反应。
谁承想她脸上竟没半分异色,反而略带好奇地盯着鲛人,贴在他脸侧的手也微微拢紧,像是在抚摸他的脸。
而那鲛人微微眯起眼,迎合着她的轻抚。
乌鹤僵怔,仿佛遇着了比刚才更令人不可?置信的怪事。
楚念声自然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而是开始试探性地揪那鲛人的脸。
手感还?挺好。
她用指腹按住他的唇角,再抵开唇瓣,摸了下那尖锐的牙。
怪道她的嘴被咬得有些疼。
他的牙实在有些?尖利了。
随着她的轻按,酸痒径直往牙根钻。鲛人呼吸微滞,下意?识想要合齿。
但在他咬住她手指的前一瞬,楚念声抽出手,又按了下他的唇瓣。
她记得她也咬回去过,缘何他嘴上没有痕迹。
还?有
她扫了眼那条硕大的鲛尾,疑惑。
适才在水底,她分明坐在了他的腿上。
是短暂性地化出了人腿么?
鲛人将她神情间的微妙变化尽收眼底,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
他略微往上浮了些?,手撑在她的腿侧,俯过身看她。
“刚刚那女?修……她知道?中毒的事吗?”他问。
楚念声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茬。
连柯玉?
她拧眉,回想着刚才与她说?过的话?。
好像除了中毒后性情大变外,她也没显露什么异样。
“她怎可?能知道?,你不是说?在水底下没见着她?”她道?,“这事也没必要再提起,都已?经过去了。”
“什么事?”乌鹤这时才从僵怔中回过神,满脸狐疑,“谁中毒,姓连的?他自己中毒,怎可?能不清楚。”
楚念声默了瞬,却是小幅度别开脸,不欲理会。
鲛人抬手抱住她。
不等乌鹤反应过来,他便化成了一条模样古怪的鱼,掉在了她的腿上。
楚念声及时拎起鱼尾巴,用临时准备的袋子装了些?清冽泉水,将鱼丢了进去。
她扯开袋子口往里看,小鱼的大半身子都埋在水中,吐出一连串的泡泡。
她刚束紧袋子口,便凭空生出一股白烟。
烟里熏着淡淡的黑色,看起来像是蜡烛燃烧着冒起的烟。
烛烟聚形,最终化成一只小白狗。
小狗头顶一簇不知名的野花野草,背上托着一个略有破损的储物袋,用绳子拴得死死的,上面还?施加了好几道?结界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