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话,楚念声逐渐察觉到?不对劲,她渐敛去神情间的张扬气,问:“嗳,你怎么不说话?”
要放往常,他不该已经?开始回呛她了么?
难道说,咬他两?口?就将他折辱到?这等连声都不愿作的地步了?!
“不是还要炼药?”乌鹤头也不抬,“哪有?那多闲心拉闲散闷。”
那倒也是。
等等
“你一个试药的怎么比我还急。”楚念声凑上?前,也和他一样躬着身,歪过头从底下看他,“连脑袋都不抬一下,该不会咬你两?口?还疼哭了吧?”
眼前突然凑来一张脸,乌鹤眼皮一跳,猝然后?退数步:“你做什么!”
“看看你被气成什么样了呗。”楚念声直起腰身,顺手拿起他放在旁边的锅,“快来,再重新炼一回。”
她架起锅,对照着方子挨个儿放药材,这回她放得格外仔细,生怕有?半点儿疏忽。
但就在她转身去装另外两?口?锅的毒药时,忽觉袖子一轻好像有?什么东西顺着袖口?滑下一样。
再听得“扑通”一声,她借着余光,瞥见好些?溅起的漆黑水花。
!
什么东西掉进?去了?!
她转身凑上?前,盯着咕噜噜冒泡的漆黑药汁,又取过勺子搅动。
却没捞着。
乌鹤在旁看见,问她怎么了,她蹙着眉道:“有?东西掉进?去了,但没找着。”
“什么东西?”他绷着脸不敢看她,另取了把长勺在锅里搅动。
最后?他不仅没捞着什么,拿起勺子时,下半截都彻底融掉了,只?剩了个勺子柄。
“……”他像往常一样嗤笑道,“与其将这毒下给谁,还不如直接把那人推进?这锅里,人不仅解决了,尸首也无需处理。”
楚念声恼极:“你闭嘴!”
“怎的,你”乌鹤移过眼神,却在瞥着她的瞬间倏然僵怔。
他飞快偏回脸,盯着锅里腾起的白雾说:“兴许是锅里的东西翻出?来了,也不见得真掉进?去什么玩意儿。”
“是从我袖子里掉出?来的。”楚念声扯开袖口?,摸了把袖袋。
她平常不怎么往袖袋里装东西,大多都是塞在储物囊里,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袖子里都有?何物。
好像也没掉什么重要东西啊。
那方,乌鹤已经?另换了个勺。他舀起毒汁,正?要盛进?碗里,却被楚念声压住手。
“等等,”这回她没忘记提醒,“就舀一勺得了,别又喝一整碗。”
乌鹤稍怔,没来由想起刚才的事?。
那莫名其妙的渴念,还有?唇瓣相接时,游窜在口?中酥酥麻麻的痒意。
他抿唇,随即“嘁”了声:“又不是什么憨傻蠢物,已经?上?过两?回当,还要再摔一跤不成?”
话落,勺子倾斜,漆黑的药汁落入碗中。
喝下毒药前,他忽然顿住,脸上?掠过一抹不自在。
“没生气。”他眉头微蹙,“也不觉得恶心。”
他这话来得有?些?莫名,楚念声没大听懂:“什么?”
但乌鹤已经?喝下了药汁。
楚念声的注意力瞬间转移,紧紧盯着他问:“怎么样,这回有?没有?哪里疼,尤其是心口?。”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间,出?乎意料的是,这回他竟没半点异常。
头不晕,身体?也不曾出?现?灼痛难耐的情况,仿佛喝的不是毒药,而是碗酸苦的水。
乌鹤迟疑片刻,放下碗说:“兴许喝得太少。”
“意思是没觉得疼?”楚念声抿了下唇,失落地盯着那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