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凶,但架不住他喜欢,总在一起也觉得不够:“有事。”
郑旱蓬瞥他:“你连个工作都没有,你能有什么事?”
覃深没跟他聊这个:“听说杨医生回国了,我想再去了解下我爸死之前的情况。”
郑旱蓬就知道瞒不过他。他和覃忠勇,还有杨巾嵘是很好的朋友,相识在一次酒后吵架,三个不同身份背景、不同职业、不同人生的年轻人一拍即合,这兄弟一做就是一辈子。
覃忠勇车祸后是杨巾嵘抢救的他,只不过没救过来。杨巾嵘因此怨恨自己,悄悄出了国。
这一走就是几年,前几天回来,找郑旱蓬吃饭,俩人望着一个空座位,相对沉默了整顿饭。
清醒地面对朋友早已经不在的事实,是比满清酷刑还残忍的虐待。
郑旱蓬懂他这顿饭的意思了,他就是要找杨巾嵘:“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覃深笑了笑:“我主要还是请你吃饭。”
郑旱蓬已经不信了:“你怎么就走不出来呢?就算让你把整个津水搅得天翻地覆,已经发生的事情可以改变吗?”
覃深笑了笑:“那你呢?你走出来了?”
郑旱蓬不说话了。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里有一句话:“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
的确,人往往只以为自己的创伤难以抚平,别人就应该很快从伤害里抽身。可谁也没经历过谁的遭遇,怎么能把“没关系”说得那么轻而易举?
Part 5
裴术到家时,覃深已经在家了,一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冲着她笑。
她皱眉,边换鞋边问他:“干什么?”
覃深没让她穿鞋,把她抱起来:“我饿了。”
裴术捂住他凑上来的嘴:“早上已经给你吃过了。”
覃深就轻咬了一下她的手:“你早上吃了饭,晚上就不用吃了?”
裴术痒,放开他的嘴,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吧?”
覃深知道这已经是裴术妥协的结果了,他要是再不知足,裴术该让他吃一回得寸进尺的苦了。他见好就收,把裴术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