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地跟在了牛车后面。到了柳家老宅的时候,还把来早了的柳家亲戚们吓了一跳,以为是来了哪位贵人。没想到轿帘一打开,下来的是柳二丫和一个眼生的妇人。
有人恍然大悟,“这,这是二丫她婆婆吧。成亲的时候见过一回,当时还来给我们敬酒呢,就是长得这般模样。”
“对啊,还真是。”
“咦,你们看,她头上戴了好几支簪子呢。”
“二丫头上也有!”
“树根和他媳妇也来了,你们快看,树根媳妇身上穿的衣裳可真好看,是长褙子呢,和二丫她婆婆身上的那件一样长,就是没那么亮。”
“那是当然,一个是十几两一匹的绸缎,一个是几两一匹的细布,哪是能比的。二丫和她婆婆那一身,恐怕得好几百文呢,二丫她娘身上的那一身,一两百文便能做了。说起来,二丫可真是嫁到福窝里了。”
“就码头那屋子……树根那宅子……”
“……绸缎衣裳…银簪……”
妇人们说的话总是传得比较快,等柳二丫等人在屋里坐下,喝完了一杯茶,柳二丫和柳树根家发财了以及陶家真有钱、柳二丫嫁得好之类的话就在老宅传开了,还隐隐地传到了周围的人家里头。
一整个早上,就不断地有人来找金氏说话。
而柳二丫从她们的话语里也知道了,和柳盼儿成亲的这人姓莫,人称莫大郎,就是柳盼儿之前说过的那个哑巴。
一位家里公爹是村老的婶娘带着看好戏的表情道:“二丫她娘,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们去了城里之后,你们家可热闹了。你婆婆见天地在屋子里骂人,老大家的盼儿闹分家,不让她招婿她就要分家,还闹到了村长和村老们那里,把你公爹气得不行。”
“还有你那侄儿媳妇……”
金氏一边摘菜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心想好在当家的听了二丫的话,早早的搬到了城里去,不然一个村子里住着,这些糟心事自家是避不开的。
“……后来啊,我爹他们劝了几回,总不能让你们家大房没个后不是,你们家大伯毕竟也为家里辛苦了这么多年,你公爹这才答应了。这下好了,有了盼儿丫头这事在前头,若是她以后和那莫大郎过得好,村里没生儿子的几家,怕也是要招婿呢。”
“听说二丫女婿说了,知县老爷不拦着家里招婿的啊?”
“姑娘家,只要成亲了就成?”
这事金氏倒是知道,二丫跟她提起过,于是便解释道:“人家朝廷是说姑娘在二十岁之前成亲了就成,不管是嫁人还是招婿,都行。可若是过了二十,这官府收的人头税就要翻倍地涨了。若是三十还没成亲,做爹娘的就得受罚。”
“二十,那不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三十还有人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