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他,以一种似怜悯、更似奚落的口吻轻声道:“何必呢。都未曾亲眼见过秦甘棣一面。”

“天边有皓月。”方贫回答,“难免叫蝼蚁心向往之。”

崔闲对此兴致索然,叫人将他的黄梨矮塌搬进监牢,捋了捋手中的白玉浮尘,又差人去取一坛酒来。

“来吧。”

他端坐在方贫面前。

“秦家事我已听腻了。你与我聊聊错肩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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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迟从厢房出来,抬眼看见秦无疾匆匆走过的背影,愣了愣,饶有兴致地跟上去:“哭啦!”

秦无疾抹了把脸,没回头,一门心思往自己屋里走。吕迟撵他好几步都没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