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毒草分布在欧洲、非洲、北美洲及俄罗斯等地区，咱们国家只有新疆地区才有。

209 入局

◎原本就没有和平共存的道理。◎

清晨, 多日郁郁的苏农王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他眯起眼睛打量面前的中原将领：“秦副使这几日不是养着病，不出门见客，怎么会想起我这么个手下败将？”

秦无疾道：“议和之事吵闹不休, 现在只想躲几日清净, 一路走来, 发现还是苏农王这里最清净。”

此言一出, 苏农王脸上登时挂不出了, 思虑良久, 又不敢开口赶客。

“我是你们的手下败将，作为俘虏被你们押回戎索，面子丢尽了，连那些苍部小头领都敢对我不恭不敬。”

苏农王眼底压着怒意：“……你来一趟, 就是想听本王亲口说出这些话么？”

秦无疾静静看着他。

“我自知道苏农王如今境遇不好。然而为了族中妻儿, 还是应该振奋精神，不要沉郁太久。”

苏农王凝视他，意欲窥探他心中所想，却没看出什么结果来：“你什么意思？”

秦无疾：“苏农部虽然是蓝部四贵胄之一, 但多年把守凉城, 独善其身, 前不曾相助阿什昆毕察远征漠北, 后不曾追随阿什特部南犯河东，这些年与大可汗关系并不亲近。”

他今天来这一趟像是专程来扎人心, 苏农王不知他意图，暂且只是听着：“那又如何。”

秦无疾又道：“君王薄情。”

“阿什特部与阿什昆部世代共进退, 数年之前, 阿什特王掏心掏肺助阿什昆毕察登上大可汗位, 部中将士舍生忘死, 随他南征北战，立下战功无数。然而如今打输几场仗，实力大减，叔侄之间便离心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农王眼神闪了闪。

“中原有句话叫弃如敝履。”秦无疾似乎对他的反应漠不关心，“磨损过头的靴子，用不得了，总会被丢到一旁。阿什特王如此，更何况是你。”

“这些日子，有诸多小部族倒戈，选择支持议和，想必其中也有苏农王的努力。两国一旦定下止战契约，头件事便是双方送归战俘，早一日和谈成功，苏农部亲族贵胄便可早一日脱离苦海。”

“反之，议和拖延一日，囚与凉城的人便多一分危险。”

苏农王眼睛都要喷火了，恨不得当场给他一刀：“装病拖延和谈的人不正是你么！”

“当真是我么？”秦无疾淡漠与他对视，“倘若大可汗在意苏农部的生死存亡，议和怎么会拖延成现在这个样子。”

苏农王处身在暴怒的边缘，脸上的皮肉都在隐隐抽动。

纪天星护卫在秦无疾身侧，冷眼旁观，知道苏农王这火必定发不出来。

他的猜测没有错，苏农王这次作为换俘回国，孤木难支，其实并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苏农王离开凉城之前，甚至故意同吕迟说些故弄玄虚的话，让他误以为自己还留有后手，仍有机会卷土重来。

把柄握在吕迟手里，吕迟只有将那群苏农部俘虏养得活蹦乱跳，叫他们长长久久地活着，才有可能在将来对苏农王产生威胁。

活可为人软肋。

死了的？反而没甚用处。

苏农王要叫吕迟辗转不安，要尽己所能为狱中被俘的亲族保命。

这样的伎俩兴许唬得住吕迟，却骗不过秦无疾，反倒将软肋确凿露在他面前。

心中有牵挂。事情就好办了。

苏农王半晌后沙哑道：“你既然看到我这里冷清，就该知道我现在无权无势，在大可汗面前根本说不上话。该做的我都做了，已经没什么能帮你的……”

“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