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
若非昨日说好要一同到监造局看看,朱宣险些以为俩人另有安排,早已不在府上了。
朱宣高高兴兴迎上去,定睛却瞅见吕迟嘴上的伤口,双脚往地上一钉,忍不住嚷嚷他:“校尉你又不使龟手药!”
“我都问过了,那药就是可以抹嘴使,你偏不使,瞧瞧这大口子裂的。”
“……干你奶奶个腿儿!”吕迟黑着脸越过他去,把他肩膀都撞歪了,“老子这是遭了羊瘟了!”
朱宣没听懂,又看着跟在吕迟身后的秦无疾,抱拳行礼:“郎将。”他行完礼又抬头,脸色紧紧巴巴:“刚才校尉说啥瘟?”
“不必慌,朔州干净得很。”
秦无疾看着吕迟背影。“只是跟我闹脾气呢。”
朱宣隐隐觉得他语气是很炫耀的,顺着他点点头:“……校尉他是这样。跟谁近了反而脾气更大。”
秦无疾闻言拍拍他肩膀,看样子颇为赞同。
朱宣眨眨眼。
秦郎将拍人肩膀可不得了。
听说他从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确实跟寻常人不一样,行走坐卧都规矩,素来不爱跟人勾肩搭背,唯独吕校尉是个特例。
拍拍肩膀这样的举动,在秦郎将这里就是顶亲近的意思,往常只有纪天星才有这待遇。
朱宣嘴角翘起来了,心说之后见了纪天星,好歹得跟他说道说道……那厮一天到晚跟只没断奶的狗子似的,眼巴巴等着秦无疾拍拍。叫他知道了这一遭,怕不是要酸到汪汪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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