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能轻易吃下那些咸腥的奶酪与奶酒。前几日,他在荧拙的盛情推荐下忍着试过一回,香味是没觉出来,只是险些腹泻,于是不敢再动,只吃干饼子充饥,这几日胃口一直不大好。
吕迟顾着跟怀里的小羊羔玩耍,桌上的食物也没怎么动。
荧拙劝了两次,见他们都没有进食的意思,待午后日头稍落,便带他们往另外的住处去了。
“我们少说要在朔州呆上六七日,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术勒老爷便回到原处找我。”
秦无疾答道:“辛苦。”
“不必。两位老爷好生休息。”荧拙退出门槛,还给他们捎上了门。
吕迟静静靠在门边,直到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远去,四下无声,方才搂着软绵绵的小羊羔子走进院子里,坐在石阶上,仰头问秦无疾:“等几天?”
“不出两日。”秦无疾淡然回答。
吕迟点点头,伸出手指沾了沾清水,任由怀里的小羊羔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地嘬吸。吕迟注意到秦无疾的眼光,将手指在小羊洁白的软毛上蹭了蹭,抓猫一样把小羊抓起来,抓着它两只又直又长的前腿,朝秦无疾摆了摆。
他嘿嘿笑了两声:“像你不?”
小羊淡粉色的鼻子抽了抽,轻轻咩了一声。
秦无疾停顿半晌,挪开眼神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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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的深夜,一队戎索士兵手持火把,大力撞开了深巷中的木门。
今夜月光不甚明朗,逼仄的院落中并无人迹,唯独三五只瘦羊跪坐在角落里,被惊扰后一跃而起,哀叫起来,贴着墙角想要逃走,却叫士兵用弯刀拦了去路,驱赶它们停留在原地。
戎索士兵皱起眉头,卷着舌头问:“不是说中原奸细在这里!”
“线报是这么说的!”
“封锁巷口,先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