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昀后,颇为惊讶,还呦了一声。

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师人,只单单地说了一个字,都是那口纯正的京片子味儿。

陆之昀面容威冷,并没有搭高鹤洲的腔。

高鹤洲只得与他并肩行着,继续调侃道:“你这新郎官儿不好好在家休沐陪新妇,跑皇宫来做什么?”

陆之昀淡声回道:“陛下的课业不容耽搁。”

高鹤洲与陆之昀交好多年,自是知道他说的话,通常都有着另一个含义。

故而高鹤洲振了振官服的广袖,语气也严正了些,道:“陛下还是想为英亲王求情吗?”

从扬州回来后,英亲王便被下了狱,大理寺的官员也一早便写好了卷宗,亦将他近年所犯的罪行桩桩件件地列举在上。

小皇帝对于自己的亲叔父还是存着恻隐之心,再加上他的太监徐祥也是英亲王的朋党,对英亲王自是各种维护。

原本英亲王也是有军功在身的,若真的从轻罚之,那么陆之昀和高鹤洲这几年的苦心经营都得前功尽弃。

陆之昀面色淡淡地回道:“按大祈的律法,该怎么罚就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