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扮了男装, 所以便将那刻有金刚经的镯子藏在了衣襟中, 谁料陆之昀的侍从救她时,那镯子便因着几人的疾奔, 不知掉到了何处。

这雷声是愈来愈大,颇有震耳欲聋之势。

沈沅本就会在这时犯起极为严重的心疾, 那镯子既是不在身侧,她躯体内的魂魄也在其内四下乱撞着, 似是随时都会遁出体内,也正叫嚣似的要离开她,丝毫都不受自己意识的控制。

沈沅的心中是愈发绝望。

正当她觉得今夜的自己就要死在这马车里时,这马车的车帷,竟是倏地被人掀了开来

随即,那些裹挟着雨水的寒风, 亦陡然漾进了车厢之内, 也让她的意识清醒了不少。

沈沅甫一将手移下,想要看看突然闯进来的人是谁时, 便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悬在了半空。

那人的双臂很是结实有力,他一手拢着她的腰肢,另一手则担护着她的腿弯,轻而易举地便将她横着身子抱了起来。

沈沅回过神后, 便发现自己竟是坐在了那陌生人结实且修长的腿上, 他亦飞快地将那个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