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是个自持且有分寸的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也从来都不会冒进,也很在乎她的想法,没得到允许,他就不会碰她。

可前几日的他在看见了那抹深.壑后,还是将她压制着,力道颇为凶狠地吻了一通,沈沅甚至被陆之昀眸中的那抹凌厉给吓到了。

也就是在那日,陆之昀又开始回歧松馆独住。

他实际是个很善于掩饰情绪的男人,但是沈沅还是能够在不经意的时候发现,他偶尔会流露出的那些眼神,都深深地蕴着想要将她就地侵占的意图。

一想到这些事,沈沅还是觉得浑身一悚。

陆之昀给陆朔熙办完洗三礼后,就匆匆地离府去了礼部,京师即将放榜,他近来也是公务缠身,比年初忙碌了不少。

陆老太太虽然避世不出,可到底还是稀罕曾孙,纵是腿脚不方便,也在适才驻着鸩杖来了趟韶园,抱着陆朔熙便不想撒手了,直心肝儿、心肝儿的唤。

陆老太太前脚刚走,沈沅却突地想起了陆之昀前阵子交代过她的事。

男人说,她可以同儿子多多相处,却不能溺爱他。

这第一句嘱托,沈沅没觉出有什么奇怪。

可这第二句,沈沅就有些不明白陆之昀的想法了。

他还说,如果儿子做了些乖戾的举动,一定要及时同他汇报。

乔夫人和高夫人看着摇床里的小朔哥儿,也是笑得合不拢嘴。

“我看这朔哥儿真是生了副聪明相,将来估计也能同他爹一样,进士登科,做大祈的状元郎。”

听着乔夫人的话,高夫人却啧啧两声,边拿着拨浪鼓逗弄着踢着小脚、伸着小手的婴孩,边道:“我倒是觉得这孩子生了副俊美的模样,陆大人的样貌虽然英俊,却是属于男人的那种英朗。这朔哥儿倒是更像咱们沅儿,眉眼多是些清冷之气,这要是长大了,得让多少世家女郎为之倾倒啊。”

乔夫人和高夫人倒也不是在奉承沈沅。

陆朔熙的父亲这般有权势,他生下来就是国公世子,亲娘还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再说他爹的容貌底子也很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