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蘅适才瞧着,在那种方面,她也是个有手段的。

在白日,她有着贤妻正室的端庄和贤淑, 能帮陆之昀将国公府的中馈之务管理得妥妥贴贴的。

等入了夜后, 沈沅那些柔媚小意的手段, 怕是连她扬州老家的那些瘦马都敌不过。

摊上了这么个主, 阿蘅也只有自叹不如和认栽的份儿。

那金玉满堂盆里呈的水,也明显要比平日的多,阿蘅就快要端不住它的时候,惠竹已然走到了她的身旁,还端来了几条洁白干净的帨巾。

见阿蘅如此,惠竹不禁压低了声音,微讽道:“怎么主子让你端个水,你都端不好?”

阿蘅的脸蛋是青一阵,且白一阵。

能近侍沈沅的丫鬟并不多,在她和陆之昀行房事时,房里的丫鬟基本要在花罩处站个两三个。

主子若想叫水了,便可随时传唤。

阿蘅原本也不至于这般羞惭,只是昨夜她刚被陆之昀在歧松馆处训斥过,对他也起了觊觎不轨之心,所以现下站在这处,还听到了那些动静,只会让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终于传出了陆之昀沙哑粗沉的声音,他命令丫鬟备水,而里面的美人儿已经没有声息了。

碧梧接过了阿蘅手中的水盆,冷声命道:“你先出去,主子没允许你进室前,先在庭院内侯着。”

阿蘅怯怯地应了声是。

碧梧和惠竹进了沈沅的闺房后,便见她那袭淡绀色的丝质亵衣已经被人团揉得皱皱巴巴的,它躺在了陆之昀挺拓庄严的官服上,男人漆黑的乌纱帽也倒扣在了华丽的绒毯上。

待陆之昀简单地为沈沅擦拭了一番后,又沉声命道:“让适才站在花罩外的丫鬟跪在外面,夫人没醒过来前,就让她一直跪着。”

碧梧和惠竹齐声应了是。

二人退下后,沈沅身姿虚乏地平躺在拔步床的里侧,她形状漂亮的双耳泛着淡淡的红,身上裹着的还是陆之昀的里衣,一副泪染轻匀的纤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