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出口。

赵怀玉坐到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舒了一口气,看着面前焦急的娘子,将人拉到身边坐下。

“赵夫子说平平资质太好,继续在族学里念书的话就被耽误了,如果以后要走科举这条路的话,建议我们将孩子送到镇上谭秀才的私塾里进学。"赵怀玉一口气将事情说了出来。

陈秋月坐在椅子上慢慢消化赵怀玉刚刚的话,夫妻两人坐在屋子里各自沉默着。

过了半晌,陈秋月说道:“那就把平平送到镇上去念书吧,去镇上的私塾要不少钱吧?”

“听赵夫子的意思,一年光是束脩应该就要七八两。”赵怀玉皱了皱眉头说道。

“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家里会愿意吗?”陈秋月猜到了会花不少钱,但是没想到要这么多。

“我也是在担心这件事,现在一个孩子一年的花费才五两左右,要是去镇上,这费用一年的十五两,这还是比较节省的情况。”

“家中不止我们一房,大哥家两个儿子,过不了几年虎子就要成亲了,爹娘不一定会同意。”赵怀玉分析道。

“实在不行,我们就分家吧,这些年我们私房钱也攒了不少了,至少三年内我们不用担心银钱的问题,这中间的时间我们就多想些办法攒钱,反正不能耽误了孩子进学。”陈秋月语出惊人,赵怀玉在最初的愣怔之后,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让公中出这笔钱行不通,就算家里人愿意,赵怀玉也不想让一家人跟着自己一房缩衣紧食,之后平平的路还不一定怎么样,他们做父母的多付出一点可以,但是家里人不能也被带累着。

“秋月,我们现在手里有多少钱?”赵怀玉低声问道。

陈秋月起身到床边翻找出放银钱的箱子,拿到桌子上打开清点。

这些年陈秋月手艺越来越娴熟,做活的速度也变得比之前快,一个月差不多能有五百多文,一年下来有六两银子,赵怀玉去年的时候又涨过一次月钱,现在一个有一千两百文,加上每年的赏银也有不少了。

“一共有六十六两多。”陈秋月快速清点完告诉赵怀玉。因为每次赵怀玉从镇上回来都会带点东西,所以一家三口每年也会花出去两三两银子。

“这笔银钱应该够平平前面几年念书的花销,之后我们就要节省一点,去镇上花钱的地方多。”陈秋月抱着箱子说道。

“那我这次去镇上先打听打听谭秀才的私塾情况,我们心里好有个底,如果没问题,等下次回来我就跟爹娘说这件事。”

这次回到镇上,赵怀玉准备去仔细打听一下去私塾的情况和花费,也好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夫君,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之前绣铺的掌柜就问过我,我没答应。要是我们确定送平平去镇上,这件事情就可以应下。”陈秋月说道。

“什么事情,娘子你说。”赵怀玉回道。

“你也知道我在这家绣铺接活也有好多年了,都是自己在琢磨,这些年手头虽然快了,但是手艺没什么长进,之前掌柜的说他们绣铺现在招绣娘,每天固定在绣铺里做活,简单的自己做,一些难度高的有老师傅指导着由绣娘做。”

“以我现在的手艺,掌柜的说一个月能有一两三钱的工钱,之后技艺进步了,能挣更多,要不是看在我们合作多年,我也有点天赋的份上,掌柜的也不会跟我说。”

“这么好的事情,之前怎么不提?”赵怀玉听完急切的问道。

“之前不是平平在家念书嘛,我们两个要是都去镇上了孩子怎么办,我就没有应下,不过现在如若平平去镇上念书,这些顾虑就没有了。”陈秋月回道。

“到时候在镇上租赁一个小院子,我们一家三口就可以天天见面了。”赵怀玉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