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比钱更高维度的东西。”陆永丰微微一笑,平时看上去总是没睡醒似的眼睛此刻露出了平静水域下的暗礁与漩涡。
“比如,站错队伍。”
陆永丰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像夜里的白霜一样难觅踪迹,却比霜降还要让人不寒而栗。
向来脸上风雨不惊的两人也被他这话说得变了颜色。
周重行声音有些颤:“你疯了。”
老鹰的声音则是不可置信,一句一句话像子弹一样从嘴里冒出来:“那小孩是很可怜,但就为了替他出一口气,有必要吗?你要攀到那个高度上去设计杨曜,那真的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了!你是个疯子!”
陆永丰一双凤眼沉默地看着他们,然后……很快服了软:
“嗐,不要反应过度嘛,我就说说,口嗨,口嗨行不行?”
他嘿嘿笑了起来,大力一拍周重行和老鹰的肩膀,“行了,今天也晚了,我们明天把Carl叫上再从长计议吧,说不定他有什么突破口呢!”
老鹰长长吁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骂骂咧咧地出门了:“开玩笑也得有个分寸,”
周重行也跟着老鹰出门,陆永丰送他们到门口,老鹰先下楼了,周重行却停在门旁,一双沉静睿智的眼看着他。
“陆永丰,从我五岁起,我们认识二十六年了。”他说道,“其实我不敢说我完全了解你,但根据经验,每次你说得越信誓旦旦的话就越不会兑现,每次你好像开玩笑一样说出来的荒诞事情,最后你每一件都做了。”
陆永丰歪头打量着眼前的清瘦青年,突然笑了笑。
“阿行,”他拍了拍周重行的肩膀,笑得很温柔:“不知不觉你也长这么大了,身边也有人照顾你了,哥哥很放心。”
周重行却从他这牛头不搭马嘴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他向来云淡风轻的声音终于有些急了:“你真的要跟杨曜分个你死我活,为什么?你喜欢汪明?”
陆永丰好像终于被问住了,他想了半晌,才摇摇头:“也许只是因为我本来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