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子。
他懊恼不已,又是赧然尴尬。
奚玄卿却轻笑了声,并不与他计较,只道:“你说的是事实,不必在乎我的感受,我已时日无多。”
仓灵下意识点头:“我刚刚探你心脉时,就发现你的神魂伤得很重,就像……”
就像碎了似的,残缺不全,也不晓得是如何弄的。
大抵是没救了。
“所以,你才在秘境里布下那样的禁制,是不打算出去了?我看这个土坑像坟墓,你该不是为自己准备的吧?”
仓灵脸上覆着伪装,可那双眼从未变过,便是在光线昏暗的甬道内,依旧雪亮透彻,奚玄卿以目光寸寸描摹,手指紧攥,掐进掌心,遏制住想拥抱对方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