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在世民的马鞍上,或绑在他身旁一棵树旁,故意让他发现。尉迟敬德喜欢欣赏李世民发现字条时那慌张而又万分期待的模样,就似个要躲藏心爱玩具的孩子。他总会把世民约到偏僻的地方,让他等上一会,再上演一幕不期而遇,绑起他双眼,以同样的手法去虐待他,摧折他。他已经不用绑着李世民的双手了,他已经不会反抗──应该说,他已经不会作出真的有攻击性的反抗。李世民乐於扮演这可怜的受害者,事情再次发生的两三次中,李世民的表现越来越放荡,就像他是理所当然被侵犯一般。而每次相会,都是一个新的场景。除了李世民依旧看不见任何东西外,一切都与过往没有任何关系了。
唐军点兵进入了最后阶段。这次出战中原,动用十万兵力,实在是志在必得。李世民身为主帅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偏偏此时却在军卷中发现一张字条。还好那时他是抱着军卷,才不致让旁边的军将看见,可是他当下的窘态当然是无从可躲了。李世民佯装不适,提早离开会议,实情是赶到相约的地方去。那是城中一个荒废大户的柴房,李世民提前溜了进去,小柴屋里头空无一人,黑漆漆的,还透着霉味。他就那样乖乖地躲在柴枝间等候。李世民已十分习惯这不寻常的约会,但是每次他都会紧张得心跳加速,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兴奋,又或是两者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