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于她就是虎狼窝,一不小心就会被吃一个干干净净。
没有祖母庇护,她很容易任人宰割。
“谢谢你去找小北王帮祖母找来了药……还有,昨天,我对你说话的态度不好,我在这里向你道歉。对不起。”
她站了起来,态度真诚地道了歉。
韩景渊神情温静:“不怪,你也是关心则乱。换作我祖母病得厉害,却被人瞒着,我也会生气。我脾气本来就大,一点就着,搞不好还会大打出手……”
他能设身处地地替她设想,她颇为欣慰。
但她还是强调了一句:
“所以,夫君,以后若遇上事关老太太,或是事关我母亲、弟弟妹妹的事,请第一时间告诉我……”
她轻轻软软地请求道;“我真的不想被蒙在鼓里,可以吗?”
韩景渊点头:“好。”
他拉她到花桌边坐下:“有一件事,要同你说,我觉得你应该有一个心理准备。”
“什么?”
桌上温着花茶。
她给他倒了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
他定定看她,凝声道:
“从种种迹象来看,你极有可能不是谢家的孩子。”
原来他也发觉不对劲了。
“你父亲可能知道一些情况,他这么针对你,总是有原因的。等一下,我去找他探探底。刚刚我找他没找到。”
“好。”
她点头,心里犹豫:“如果查出来,我身份很不好,为了不影响到你的仕途,你随时可以……唔……”
韩景渊忽然毫无预兆地倾身而来,以薄唇封住了她未尽的言语。
她惊得睁大双眼,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他牢牢托住后脑,彻底断了退路。
而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炽热而汹涌,攻城略地般攫取她的呼吸。
谢兰台的心跳快得发疼,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他的衣襟,整个人就像被卷入了一场失控的风暴。
唇瓣被他厮磨得发烫,连带着耳根、脖颈都烧起一片绯红。
这个男人,真是疯子。
门外,春祺进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退出去,唇角含笑,小脸则涨得通红。
室内,谢兰台推开她,轻轻娇喘着,转头看向床那头,嗔道:
“这是在祖母房里,你……怎么可以?”
“你若说混账话,我就做混账事。”
他一点也不以为耻,眼神灼灼,又带着莫名的温情:
“老太太若醒着,也是愿意看到的。她希望我们夫妻和睦,你觉得呢?”
真会说歪理。
她抿了抿唇,轻轻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身世,有着见不得光的秘密,可能拖累你,难道我还应该留在韩家?”
“那如果我说,我在干的事情,也很危险,可能会连累你,我是不是没资格,要求你留下做我妻子?”
谢兰台一愣,望过去,二人四目相交。
她立刻反问道:“所以,你真的在帮小北王干特别危险的事情?”
“是。”
竟如此坦诚。
“搞不好,我可能会变成一无所有的韩景渊,甚至可能还有性命之忧。”
他说得无比直接。
谢兰台又惊了惊,想到了前世,莫名有了焦虑,咬唇道:
“那你必须注意了,春日宴当日,宣王会中毒;之后,齐王会被查出私造军械;宁王会在赈灾的时候被刺杀最后,长公主不知搞出了什么事,会被赐死,小北王会被迫逃离玉京……
“我帮不上你什么,只能希望日后,小北王和长公主都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