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逐,我来应付。”

谢兰台先唤了一声,继而问道:

“爹,你说什么?祖母怎么了?”

循声望去,谢靖瞧见了五女儿谢兰台,身上竟穿着一身玉罗丝制的芙蓉裙,腰间所束更是玉锦阁内的非卖品:青玉蹀躞带,身上所挂鎏金银铛,乃是名家之作。

头上珠花配流苏,简单却显大气。

如此一打扮,更显得她明眸皓齿,清丽脱俗。

此时此刻的她,肌肤如雪,唇若点朱,眉目间透着灵秀之气。

玉罗丝裙随风轻摆,流苏微晃,整个人如出水芙蓉,清雅中带着贵气。

谢靖一时竟有些恍惚:这个死丫头竟被养得如此光彩照人。

几乎同一时间,有一道颀长的身影闪了过来,拦在了谢兰台面前。

“谢祭酒,到别人家作客就得有作客的规矩,谁准你乱闯素园的。

“阿周,你怎么守大门的!”

阿风冲跟过来的阿周叱了一声。

阿周见情况不对头,连忙跪地,跪的方向即是阿风站着的方向,更是书房的方向,他高声道了一句:

“小的失职,请郎君责罚。”

“阿周,你起来,爹,到底怎么回事?”

谢兰台急坏了。

谢靖嫌恶地看了一眼“女婿”,一身上好的墨锦袍,傲然而立,好像是有那么几分气场。

但当兰台和他站在一处时,就好比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根本不匹配。

他鄙夷了一眼,才说道:

“三天前,谢府被入室抢劫,这事已经传得满城皆知,我就不信你一点也没收到消息……还有,你娘,你弟还有你妹呢?

“一个个全疯魔了,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都不知道回家关心关心的吗?

“谢家养你们这么多年,有什么用?”

谢祭酒一如既往地蛮不讲理,遇上了就劈头直骂,完全都不知道何为尊重。

且他是那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

想之前,他把阿风沉了塘,惹恼了韩景渊,被吊了一晚上,如今竟还敢跑上门来大呼小叫,对于弟妹,还有娘亲,没半点关心,只有责怪。

这种人,怎配做人夫、人父?

谢兰台当场就怒了,将阿风拉开,不服气地怼了回去:

“吼什么吼?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吼?

“三天前,陆氏把七妹逼为贱妾,一声不吭要将娘亲发卖,还想净了安弟的身,让谢家断子绝孙,你要吼就去吼陆氏,怎能来吼他们?

“若不是娘救了弟弟,又逃了出来;若不是我去棺材铺梁家带回了妹妹,谢家现在就是玉京城内天大的笑话。

“谢靖,你作为一家之主,没护好他们,也没有第一时间跑来接他们回家,他们错哪了?他们没错。

“从头到尾,错的人只有你。”

这么一怼,顿令谢祭酒脸上无光,他当场恼羞成怒:“你放肆,竟敢顶撞长辈,你如今身上哪还有半点孝道?”

一耳光就打了过去。

谢兰台使足了力量架住他的手掌,寒声继续怼:“父慈才子孝,父不慈则子劝之;劝而不改,子可远之。这才是完整的父纲真义。

“谢靖,你就是一个失败的一家之主。有何脸面跑到女婿家摆岳父的架子,文人的风骨早被你丢得干干净净。”

重重推开。

因为用的力气太重,脚下扯痛,她身子晃了晃。

“不许欺负我姐!”

谢安适时冲了过来,扶住谢兰台,大怒对峙父亲:“爹,我们不回谢府,只要陆氏还活着,我们就不回。

“姐夫已经给我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