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脚上的疼痛,则在加剧。

她抚了抚,又悄悄查看了一遍,发现脚肿得厉害,再看一看天色,青蟹色的天空,最后一抹残阳已收进去,黑幕正在降临。

余泽则在悄悄观察她。

可越是观察,心跳就越快:

伊人头发凌乱,衣裙上全是泥尘,多处被刮破,看着虽然狼狈,但是,整个人却相当沉得住气。

一点不像寻常小姑娘,遇上这种事,要么早哭成泪人,要么早吓得瑟瑟发抖,要么丢了魂……

可她不。

就像那日,在英国公府,她被一个德高望重的高僧如此污蔑,换作其他女子,哪有翻身的余地。

结果,她恁是逆袭了。

那日,她整个人在闪闪发光。

现在,她依旧在余晖中闪亮。

一种奇特的感觉,跃然心头:

所谓的一见钟情,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谢五姑娘,你这是遭了打劫?”

余泽心慌慌地猜测着。

“应该说是被绑架了。现在天色将暗,我得马上回去,余郎君,可否借你的马一用……”

她冷静地借马,不能在外独处一晚上。

余泽伸手示意她身上的情况:“谢五姑娘,你现在这样子回去,只怕满身长嘴都说不清。女子清白为大,要不,我先带你到舍下换一身衣裳?我家别院离此不远。”

这世道对女人很是不公,遭了绑架,又衣裳不整,若被人瞧见,只怕会被人认为已失贞。

而失贞与女人来说,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谢兰台懂的,但她不能跟他回去,也不能在外换衣裳,必须尽早回家:

“不必。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做事,只求坦坦荡荡。”

余泽不觉一笑,小姑娘很有个性。

“行,那我护送你回去。正好,我也可以认识一下韩郎君”

这几日,他一直在调查这个韩景渊韩郎君,结果竟发现查不到特别有用的消息只知道他是布商之子,终年行商在外。

但是,关于他的事迹,却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谢兰台左右环顾了一圈,此地还是很危险的,那就同行吧!

余泽的手下牵来一匹马。

谢兰台其实不太敢骑马,但她不能和男子共骑,于是在余泽的助力下,还是翻上了马背。

脚伤着,加上又不擅长骑行,她只能慢慢悠悠往京城而去。

很快,天就暗了下来。

一路之上,余泽几番想和谢兰台说话,她都不怎么接茬,他也就没再自讨没趣。

半个时辰后,幽暗的官道上,一行人马举着火把,自京城方向飞奔而来,领头那位是个英气不凡的郎君。

余泽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惊讶。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北王萧临。

估计整个玉京城,除了皇上、太后、皇后,也只有他见过他的真面目。

很神奇,今天的他,居然没戴面具。

但想想也是,谁会整日戴着面具,在无人的地方,他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

说来,余家和萧首辅,结有大仇。

江南郡王余培是先太子的伴读,二人情意厚重,先太子满门被诛后,余培就同他们势如水火。

只因揭发先太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首辅。

之前,他在边关和萧临打过照面,所以知道他的真实容貌。

过年的时候,宫宴上,皇上想看小北王耍枪,指名点了他余泽和小北王一起耍。

余泽自认武艺非凡,结果竟被小北王压了一头。

重点,他比较欣赏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