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队列整齐,不扰民,不滋事,气场十足,又神秘莫测。
前世,谢兰台远远看到过小北王,对他很是敬畏,如今,她更多的是害怕,只想躲着。
那日,他咬了她的脖子,若被韩景渊知道,会如何想。
她不敢想象。
关于他为什么知道她的血可解百毒一事,她无从调查。
直接问,是最合适的。
可她不要再见他。
奇怪的是:那两次遇上,小北王次次都把她“送”到了素园可能是顺路,也有可能他故意的。
不知为何,谢兰台总觉得小北王对自己有邪念。
她很希望自己想多了。
但,直觉告诉她小北王可能还会来骚扰自己,偏这种事又不能对任何人说。
第六天清晨,谢兰台睡了一个好觉醒来。
她伸了一个懒腰,精神是很舒展的。
自嫁到韩家,不用伺候公婆,不必承欢夫君,天天睡到自然醒,也没人来寻衅挑事,比在谢家舒服多了。
她希望韩景渊一直忙,忙个一年半载回来才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一睁眼,她看到韩景渊穿着一袭雪白的单衣,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那两道灼灼的眼神,令她呆了好一会儿。
消失了六天的夫君,居然出现在了枕边。
昨晚上,她竟睡得那么死,连床上多了一个人都没发现。
怪不得那么暖和。
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个巨大的汤婆子,持续不断地为她提供着热量,结果,那竟是男人的身体。
彻底清醒过来的她,咬唇,陪笑,小心翼翼地说道:“夫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是自己衣领松散,香肩外露,艳红肚兜,衬得肌肤如玉,偏罗衣轻薄,妙曼身线,若隐若现。
谢兰台顿时大羞。
她连忙捂住,竟是春光外泄。
偏韩景渊用他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盯着看,一点也不避嫌,嗯,她的身子是他的,他哪用避嫌?
谢兰台呼吸跟着一紧,把俏脸转了过去,却听到他古古怪怪地在问:
“夫人抱着我睡得可好?”
一顿又道:
“一整个晚上,你就像藤蔓一样,把我缠得死死的。
“夫人,你这睡相,还真是……让为夫大开眼界……”
某人恨不得遁地。
藤蔓一样缠着?
好像……是的。
因为暖和。
她抱着觉得舒服,就直接趴了上去,再想像一下那个画面:自己衣裳不整的,趴在男人身上睡。
香艳之极。
也丢人之极。
真真是臊死人了。
“我……我睡相的确很差,要不夫君另外整理一间屋子……”
她骨碌碌转着眼珠子,想借机把他赶出房间。
“怎么,你想分房睡?”
他的眸光变得深玄,整个人看上去越发危险了。
的确想。
但不能明说。
韩景渊继续往下说:“只有夫妻不睦才会分房睡。若是让祖母知道我们分房睡,她会气死。”
好吧,这理由,叫人反驳不了。
“那不分房。如果夫君觉得我防碍你睡觉,可以把我踢醒……又或者分床睡。夫君睡床,我去睡那边的大炕……呀……”
柔若无骨的身子被拉了过去,依偎在了他怀里。
男人的脸压了下来,带着一阵茶香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