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捏紧了粉拳。

眼见得就要亲上。

男子好闻的茶香就在鼻间流淌,她的脸红成了血滴子,心不可控地狂跳。

门,突然撞开,却是阿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大叫:“郎君,急事,十万火急啊……啊……我什么也没看见……”

火急火燎的他,看到郎君搂着少夫人正要亲,连忙转头跑出去,一边喊:“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忘了郎君已成婚……”

被破坏了气氛,谢兰台奋起一挣,跑开了。

身子却是虚软的。

这种滋味,从未有过。

韩景渊吐出一口气,走了出去,看着门外陪笑的阿风,踢了一脚过去:“真会煞风景,信不信,把你发配去当苦力……”

“求郎君放过……是那边传令过来了……有诏令……”

“走了。”

“是。”

韩景渊走了两步,回头又踢了一脚。

阿风干干一笑,忍不住道:“要不,您回去尽兴了再过去?省得您欲求不满,拿我出气?”

韩景渊一拳打了过去。

阿风抱头鼠窜。

*

房内,谢兰台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被一个男人撩得心慌意乱,这滋味怪极。

她已在一个男人手上吃过一次亏,对男人已不报任何希望,但是,这个韩景渊,竟能让她情绪起伏这么大。

谢兰台告诉自己:韩景渊只是见色起意,无关感情。

她是个美人坯子。

豆蔻年华,又花容月貌,男人瞧见了,很难不心动。

所以,韩景渊刚刚的表现,只是纯粹的欲望在作祟男人特别喜寻欢作乐,床榻上喜欢各种新奇的招术,想来他也不例外。

重点,还能顺道生个孩子。

韩景渊不想让老太太留下遗憾。

既然嫁了,她可以给身子,但不能再动心。

女人一动心,就会犯傻。

冷静。

她平静了好一会儿。

春祺和冬禧进来伺候她洗漱,用早膳。

春祺说:“姑爷待姑娘挺好,还给姑娘请来了御医。姑娘,以后您跟着姑爷,就不怕被家主欺负了。”

御医?

大概又是沾了小北王的光。

*

另一头,韩景渊从后门而出,从萧家别院后门而进,去卧室换了一身华服,戴上面具,出得府门,去了长公主府。

母亲大人召见。

恐怕是冲他的婚事来的。

待进了长公主府,于正厅见到了雍容华贵的母亲,再看到四周挂着的贵女画像时,他掉头要出来。

“放肆,见了母亲不拜,太妃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长公主厉声喝令。

韩景渊站住,长吸一口气,脑子里闪过很多母慈子孝的画面,也有被抛弃时孤独无助的场景。

夫妻恩爱时,他是珍宝。

夫妻离心时,他是垃圾。

谁都不要。

谁都不爱。

如今倒是想来过问他的婚事。

他转过身,撩起袍角单膝下跪:“给长公主请安。”

恭恭敬敬一礼。

长公主眉头直皱,自她和离将他留于萧家,这孩子就再也没唤过她母亲。

“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