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喝药,她睁开眼,好像看到自己依偎在男人怀里,是韩景渊搂着她。
“我怎么了?”
“是你脖子上的伤口发炎了,喝下药就能好起来。张嘴……”
药很苦,而她身上一阵热一阵冷的,感觉身体不像自己的。
喝完药,躺好时,她嘴里不断发出:“冷,冷,春祺,帮我多添一床被子,快……”
春祺塞了一个大暖炉进来。
她依偎着。
那不算灼热的温度,刚刚好是她需要的,焦躁的情绪总算是一点一点平静下来。
期间,她感觉有人在用冰过的脸巾给自己擦拭,凉丝丝的,很舒服,而脖间发疼的伤口处,好像被抹上了什么,清凉一片。
后来,不知不觉就睡沉过去。
天亮时分,谢兰台做起了梦:
暖阁,她睡得沉,有人拍醒她,她一睁眼,看到了那张银色面具。
惊吓中,她被男人按在榻上,一个摄魂的声音响起:
“给我你的血。”
她尖叫,挣扎,嘴里不断叫:“放开我,放开我。”
衣裳被撕碎,脖子被咬住,她听到了喝血的声音,感觉血要被喝光了。
男人沉沉笑着,透着强烈的渴望:“小东西,你的身子,真香,我来试试……”
一双手抚到了她腰际。
“啊……”
谢兰台惊醒,意识到肚子上有一只手在轻轻按揉:
是那个登徒子吗?
她大怒,豁然坐起,一耳光打了过去,却被架住,一个清凉的声音响起:“伺候你一晚上,烧退了,起来就给我一巴掌,我家夫人,看着娇娇小小,竟如此泼辣?”
一张明亮俊朗的脸,映入眼帘,那双眸子似刀,直直插进她愤怒的头绪,令她一惊,又一凉,手劲立马就松了:
“你……”
是韩景渊。
穿着白色中衣,半束发,靠着床头,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刚刚是他在摸自己的肚子?
“刚刚你在做噩梦,梦到谁了?吓成这样?”
做梦你主子了。
他要非礼你妻子。
你敢和他斗吗?
她深吸一口气,明白的:刚刚在做梦。
好可怕的梦。
“你……你怎么在床上?”
她扶额问完就后悔了。
“啊……”
她被他拉进了怀,靠了他的臂弯里头:“夫人莫不是忘了,你已经嫁给我。夫妻同床共枕难道不应该?”
男人有力的手臂箍得她动弹不得,带着茶香的气息喷在她脸上。
看着这张可以颠倒众生的脸孔,她暗暗咬唇,乖乖认错:“是我说错了。还没习惯……床上多一个男人……”
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一时都没办法接受有一个这样的男人,来分享她的床。
甚至于不得不允许他来碰自己。
真的很不习惯。
“那就多多习惯……”
“哦。”
她轻声点头,小脸止不住在泛红。
现在,他们衣裳不整地睡在一起,就像寻常夫妻一样少女的本能,令她不安又羞赧。
“昨晚上,是你照顾的我?”
“我不习惯有人在我们房内伺候。”
他伸手给她捋了捋凌乱的头发。
谢兰台缩了缩肩,有点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