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芷嫁了一个短命的商人。
可她没料到,这两人一直暗通款曲竟还生了个儿子,还将她的儿子换了去。
想通这一切之后,陆氏内心的怒火,顿时喷薄而出。
她无法自控地冲进去,怒发冲冠地大叫:“打死她,给我往死里打。”
屋内正诉衷肠的母子,看到陆氏冲进来,大惊失色。
白氏看着昔日最最要好的姐妹竟要打死自己,连忙急切地大叫:“陆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我呸!
“不准再称我为陆妹妹。
“我没你这种背后捅刀子的金兰姐姐。
“我就说,谢诚现在怎么越来越像你?
“先头还以为那是因为小时候,你给他喂过奶,所以有点像,结果全然不是。
“你竟背着我和谢靖私通,不光生下奸生子,还把我亲儿换了去。”
陆氏冲上去,愤恨令她失控,直接去抓其头发,揪其耳朵,搧其耳光,恨不得将她立刻拍死:
“给我说清楚,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白氏顿时发出一阵尖叫:“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诚儿救我……”
“把谢诚给我按住……”
陆氏发了疯一般,双眼赤红赤红的:
“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直接打死你。”
那种歇斯底里,是谢诚见所未见的,吓得浑身发颤。
结果,白氏被打得遍体鳞伤,仍咬紧牙关死活不承认。
所幸陆氏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立刻着人去了白府,悄悄把白氏身边的贴身嬷嬷骗来,再去把当年给自己接生的稳婆寻来。
真相如何,今天晚上,她必须查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府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老太太那边哪能没听到风声。
阿逐给陆氏射完箭之后,就去找了席教头,说:
“席教头,好好盯着你家主母,如果主母要彻查某事,烦你帮忙火上浇点油,一定要让那火烧得更旺一点……这是少夫人交代的。”
席教头放在了心上,一直让人盯着,还亲自去听墙角,在了解完始末后,再去禀告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本来已经睡了,听得席教头说要来报要紧事,让他进来。
听罢,她气得直拍床板,恨恨直叫道:“白氏害死我兄长,这仇与我不共戴天,谢靖身为我的继子,竟悄悄做出这种无耻之事。
“白家的野种,居然养到了我眼皮子底下,真真是岂有此理。
“席教头,你去悄悄帮着陆氏,必须把这件事查明白……好好的嫡生子,那混账不要,竟去换了一个奸生子回来?糊涂至此,他的确不能再做家主。”
席教头也觉家主不是个东西,自然乐意帮衬着去挑挑火。
*
谢兰台出了一晚上汗,翌日早起,整个人倒是神清气爽了,也不烧了。
她让人备热水,想洗洗。
春祺说:“姑娘,净房外有个灶台,烧了水,净房内就可以出热水,这是屏姑和我说的……您可要试试?”
谢兰台听着很是新奇,试了试,一个竹筒进热水,一个竹筒进冷水,可以调节水温,的确好用。
她不让人伺候,自己擦了身子,对着铜镜,给颈部的咬伤上了药。
等她洗漱过完出来,来到膳堂,跨过门槛时,第一眼就见到了韩景渊。
今日他穿了一身紫袍,衣襟上以金线绣着交错的云雷纹,线条简洁而有力高贵的紫色,竟衬得他贵气逼人。
昨夜初初见过的那张俊逸脸孔,此刻,无比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冲击着她的视线。
明亮的光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