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妻子却格外香嘴,吃得嘴不停歇,他怕她撑着,中途想要伸手拦,幸亏她还是知道自己的胃口深浅,只吃了半只。
孔云彩回头怒视,“半只鸭子而已,很多吗?”
委屈又气愤,脸颊鼓囊囊的,就跟山林间的小松鼠一般。
好可爱。
花骏心头一热,忍不住俯首,吻向殷红香唇。
然后...被一只白嫩香手一把用力推开。
亲不到嘴,亲个手手也是好的。
他从善如流地在掌心一触。
孔云彩迅速收回手掌,偏过头不看他。
不能看!一看他那张俊脸蛋,就没办法生气。
“相公,半只鸭子很多嘛,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花骏无声笑起,知道她是故意捉狭。
“半只鸭子罢了,整个鸭场我都给你包了。”
屋中瞬时响起一阵呵呵笑声。
闹过了,孔云彩开始说正事,“明日去县里做客,咱们得预备些什么礼才好呢?”
在她看来,这门亲戚可是贵亲。
保不准明日去了,席面都是县里的尊贵人,她害怕礼物不到位,拿出手的时候遭了嫌弃。
故而想要先商量一番。
倒不是她一个儿媳妇自作主张,不问公爹的意思。
实在是公爹那句‘人去了就行’也太糊弄了。
花骏:“人去了就行。”
下一瞬,小腿处挨了一计粉拳,不仅不疼,跟挠痒痒的力道差不多,但是他分别出了小妻子的认真。
于是,想想道:“其实,咱家这一支的和县里花家没多少交情。”
“这是为何?”
“族谱上县里那一支是花家的主族,镇上这一支是分□□边瞧不上我们。”
他重新敷上药,等着药膏干,一边说花家的细致情况。
这是外边人不曾听到的家门内里,孔云彩自然专注。
原来在东塘镇上的这一支是花家的分支。
分支有大房,就是她家。二房在庄子上。
主□□边人口冗杂,是县里的望族,族中人口加起来足有一百来号呢。
两支原都是在县里的,直到几年前才分开,各在一处土地上过日子。
“那为什么分开呢?”
孔云彩问。
孔家人口简单,族谱什么的也没有,再加上她爹分家,买了小房舍过自己的日子。
但是她娘曾提起过早年没分家,各房生活在一处的日子。
大家凑在一起过,磕磕绊绊不少,大打出手也不是稀罕事。
却有一个好处,逢上灾年或是难事,大家长在上头,不至于叫下边的小辈们受世道磋磨。
她娘说嫁给爹的第三年正赶上了洪灾,庄稼收成都毁了,若不是有太爷爷存下一笔埋土银子,只怕一家都要饿死。
所以她很好奇为何自己婆家这一支会辟出另过。
那可是县里呀...
繁华如云,街巷四通八达,还有城墙护卫,距离府城也更近,在她心里是个很好的地方呢。
听了她一番言语,花骏安静许久,开口时声音便闷闷的,“以前家里不富裕,爹会跟着主支的人去外地做生意,一乘船少说要走两三个月。我和娘在族中的日子...并不好。”
并不好已经是委婉的说辞。
实则,他和娘在县里的日子很苦。
因为是分支的人,家里没有成年汉子守着,弱子独母,常常受欺负,家里有的时候连一把米都攥不下锅。
爹挣了钱也没用,功劳不是他的,是主□□些称呼带‘爷’的人的。
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