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孔云彩同他暂时分别,脚步欢快地走到糖人摊位跟前:“店家,要两个胖兔子的。”

店家开张,笑呵呵地应了。

果脯铺子就在不远处,孔云彩等着糖片的间隙,扭头看向那处。

却不想没见着花骏,同一道贪婪的视线撞上,她心里一惊,视线下移,看向对方那双泡得发白的大脚。

“彪子哥,就是那个小娘皮。身上的衣裳一模一样的。”

彪子从大道上走过,有人好好的走在路上,他看不顺眼,一伸手直接推到在地。

那人想要喊叫,可抬头一看,顿时闭上了嘴,心说今日真是倒了大霉运,怎么出门没看天爷,遇上这个瘟神了。

这彪子是东城码头漕帮的一个小头子,手底下有三四个人,仗着一身彪悍力气,没少做过打家索财的事情。

孔云彩看对方不怀好意,想要抬脚避开,可惜刚走三两步就被对方追上堵在了墙角。

“你...你们干什么?”

彪子上下打量她好几圈,心里直呼遇着好货色。

瞧这小腰一把握,樱桃小嘴红嘟嘟的,他猛地往前探头深吸一口气,吓得孔云彩脸色发白,直往地上缩,后背像是蹭到了钉子,一阵疼,可她满脑子害怕,“你别乱来,大街上欺辱良家妇女,是要下大狱的。”

闻了一鼻子的女人香,彪子满腹的怒意化成了激动,大岔开腿,左手摸向那白得跟玉似的小脸蛋。

孔云彩躲闪,没让碰着侧脸,下颌处却被扫了一下。

彪子摸到了人,一激灵,色眯眯地开口:“良家妇女?你一个下贱花楼的妓子,老子不嫌弃你脏......”

后边的话还没说完,只觉脑后一痛,被人生抽了一木板子。整个人哐地砸跪在地上。

他嘶吼一声,捂着脑袋,入手黏腻,不看都知道流血了。

“我干你...”

他猛地闭上嘴,怀疑自己看错了,“花爷,怎么是您?”

孔云彩起身躲到花骏的身后,强憋着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哆嗦着攥他衣袖。

花骏拍拍她手背,看向地上缩成一团的汉子,“你胆子挺大,动我的人。”

彪子后知后觉,好像花爷的衣裳跟那个停岸逃跑的小子穿的...一样。

他想要起身赔礼道歉,下一刻肩头一沉,竟被一道大力惯在了地上。

不仅头破了,连胳膊都怕是脱臼了。

彪子脸都发白了,却不敢多说一句疼,生等着对方走了才在手下搀扶下站起来。

“彪子哥,这人谁呀?”

彪子觉得丢脸,哪有心思说话,嚷了一句滚,灰溜溜地藏进人群,往医馆去了。

一边走,一边心说:花骏成亲了,看样子对那小妇人看重得很。

他收拾不了这一对狗男女,就不信大小姐能容得下那妇人。

却说另一侧归家的孔云彩

今日这一趟出门,真是一波三折。

夜上回来,她费了好久才平复住心情,还抽空安慰丈夫,“别想了,你不是把他胳膊折了嘛,也算是消气了。”

花骏系好束带,贴心地给她穿好中衣,“那木墙年久不修,有铁钉挣出来,这才划伤了你。”

她看不到自己的后背,只当是被划破点皮。

却不知那钉子锋利,又因为春衫轻薄,脊背上有一道足有一巴掌长的红肿痕迹。

花骏心里自责,若不是他纵容那些混子,也不会让对方追到岸上,尤其是为首的那个汉子...

“幸亏你来得快,那个叫彪子的只碰到我下巴一点...”

她背朝上趴在枕头上,犹有余悸地说着自己惊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