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芽就开花?”两人蹲在装着泥土的搪瓷小盆前,陆骁川听着她满口胡言,鬼话连篇。

“嗯。”云恬还在胡诌,甩了甩手上的泥和灰,“石头花与众不同,发芽就能开花了,你等着吧,明年夏天要是没开花,你再来问我。”

“行。”看她一脸笃定,眼眸微闪仿佛藏着什么秘密,陆骁川心痒痒,抬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手上的泥土瞬间就沾到了她脸上。

他又用指腹给她擦了擦,当然是越擦越脏,手心下都是柔软的触感。

云恬被抹了一脸泥,也伸手去抹了他一脸。

两人玩闹了一阵子,陆骁川抱着准备看书打发时间的云恬去床上午休躺一小会儿。

……

自从种了一盆石头,云恬每天有模有样把搪瓷盘搬到阳台晒太阳,按时浇水,跟找到了新的玩具差不多。

陆骁川每次回家几乎都能看见她在拨弄那搪瓷盘里的土壤,看起来像是一个人玩的挺开心的。

但陆骁川感觉她没有多开心,顶多是找到了新的打发时间的玩意儿。

她每天都会在客厅或者阳台等他回来,并且变本加厉地撩拨他。

陆骁川本就对她动了心,原本那样都扛不住,更何况现在,他哪儿经得住她的撩拨,每天回家都被她挑逗地像是被生理欲望扒了一层皮。

云恬撩拨是撩拨,但显然不是很高兴,导致他反应很大,情绪上同样没有太大的兴致。

陆骁川能感觉到,他成了她调剂生活获得乐趣的最大玩具。

他是挺喜欢的,任由她肆意发挥,她需要什么,他就陪她闹腾一通,让她整日不那么无聊,免得觉得活着不高兴、没意思。

不过这也导致他中午回一趟家下午都得换一身衣服。

只是军装都一样,没人注意到他换了衣服。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陆首长家的阳台上,总是晾着他的衣物,似乎从没收下来过。

再这样下去,陆骁川也感觉她还没寻死,自己要被她折腾得难受死了。

这天放假,云恬一边吃着小饼干,一边翻着陆骁川上次买回来的连环画小杂志本,虽然来来去去看了好几遍,但是没别书了,他上次去岸上买了她清单上列的东西,买的书不多。

所以平时打发时间的还是这些东西。

之前觉得白嫖活着很爽,现在云恬觉得等死的日子难熬。

她几乎是数着剧情杀的时间一天一天的过。

陆骁川去打食堂买早饭回来,她在家等着。

她现在每天很享受,吃穿不愁,睡得好吃得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就是有点过于无聊。

把书往脸上一盖,云恬闭了闭眼。

有时候也等剧情杀等烦了,觉得不如自我了断一了百了。

但她可以带着敌人跳进丧尸堆,自己动手自杀,她还真做不到。

没准自己也是个懦夫。

云恬想着,心里越发不高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讥讽地扯了下唇角,同归于尽是她,贪生怕死也是她。

她靠在实木沙发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陆骁川回来的时候正好就听见她这声叹气,抿唇片刻,撩起眉眼盯着沙发上的云恬,觉得不能再拖延下去。

他得跟她谈谈心,把她求死的心结解了,以后两人才能好好的过日子。

她才可能真正的高兴起来,而不是浮于表面的欢喜。

不过云恬的嘴硬,就这么谈肯定撬不出什么话来。

他想起赵弛的媳妇之前上岸打了点酒。

工作时肯定不能喝酒,赵弛都是放假的时候喝点,解解馋。

和云恬一起沉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