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感觉不一样。

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梦里的残忍和血腥，每每从梦中醒过来都能快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可这一次她比以前更低落，更沮丧，也更难受。

云恬靠在陆骁川肩上，闭上眼眸轻轻叹了口气，又有些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她的失败不需要再用陆骁川的性命来添砖加瓦。

既然人死后能够重生，那是否说明人真的有灵魂。

她的这些梦，是不是他们向她诉说的怨恨和指责？她现在确实过得太舒适了些。

又过了一天，云恬在心里默默想着，苟且偷生的日子就要结束了，不必再牵扯无辜的人到这场恩怨之中。

她可以用这条命偿还一切，她一直是这样想的。

她好像也变得迷信了。

在这之前，就算穿书，云恬也只像接受末世到来，自己掌握异能一样的接受事实。

却没有过这样报应偿还，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的念头。

这让她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云恬不知道。

“叹气干嘛？”陆骁川不高兴她的回答，本还要追问，又听见她叹气，心里跟着一软，放过了她，不再问她梦到的什么，反而安慰起了人来，

“今天中午的饭菜都是你喜欢的，一会儿吃完了我陪你下楼去走走，散散心，晒会儿太阳，把做噩梦的晦气都晒没了，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