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写完之后，将纸条推了过去。

不过半晌，纸条又被推了回来，“可以，你坐过来，我身边有空位，将东西都搬来。”

苏芽愣了一下，觉得脸部有微微发烫，但是想想坐这么远的确不好说话。于是苏芽站了起来，整理了下手里的东西搬到对面去了，坐在了许左言的身边。

坐下之后，苏芽发现许左言并无与她搭话的意思，而苏芽也不知道该怎么坐，就瞪着双眼盯着他看。许左言很坦然地面对她的目光，苏芽发现自己无法在他的视线下自在五秒以上，忙将视线别了回来。许左言见到她如此，不仅轻勾起唇，然后自顾自地看书去了。这令苏芽有些恼火，他故意耍她不是。苏芽做了几道题之后，又戳了戳他的手肘，轻声道，“说。”

许左言在纸上了写了几个字推了过去，“此处不宜喧哗，迟点再说。”

苏芽喷血，写上，“那你叫我过来干嘛？”

许左言写上，“否则坐太远了。”

苏芽无语写上了一大串的省略号。

“写作业吧，有不懂的问我。”

苏芽愤愤地瞪了他一眼，无法，就将头缩回来继续写作业了。许左言唇边抿起淡淡的轻笑。

苏芽曾经听老师说过一个调查结果。一对情侣一起去学习，女方是比较容易入状态，而男生则会容易走神，比如看看女孩子，动动女孩子之类的，可是现在两个人的状态都非常好，这说明什么……

苏芽后来还真的碰上了问题，其实平日里碰上难题的次数是比较多的，毕竟数学这门学科运用很灵活，虽然很多地方懂得变通就好，但是真遇上了难题就蒙在那儿了。她一碰到难题就会一下一下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平日里她还有周围的同学探讨一下，现在……

“我教你？”许左言凑过头来。

苏芽也不矜持，点了点头，“好。”

许左言拿过她的草稿本，在纸上替她分析起来，分析完之后轻声道，“这个矩阵方程是有点难，以后多做几道这样的题目就好了。”

苏芽刚开始听他讲解题目还有写恍惚，很快地就听进他的讲题步骤，她发现他倒是经验丰富之人，解题思路很有条理，计算步骤这里还提给她许多简便方法。她不由点点头，“嗯，嗯，懂了。”

苏芽感觉有些晕晕的，他们挨着很近，近到能闻得到他身上的气息。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她与萧卓也坐得如此近，那个时候的萧卓还是喜欢她的吧，晚自习的时候在全班起哄声中坐在她的身边，还死皮赖脸地装作每道题都不懂，一道一道地去问她，她每做一道，他就会恭维她，说，“小嫩芽，你太聪明了。”

“想什么呢，还有两道题，继续做。”许左言轻声将她从神思游魂中唤了回来，苏芽乖乖点头，继续俯首做题。做完题目之后，又拿出英语试题，一边旋笔，一边做阅读，偶尔碰到几个不认识的单词就用笔划一下就跳过去，并不影响整体意思的理解。

期间偷偷地瞥了许左言，似乎在看英文原版的某经济类书，心中暗暗佩服。他看的很是认真，日光灯照在他的侧脸，轮廓饱满生动。

等苏芽做得差不多的时候，预备铃响了，两人开始整理东西放到各自的包中。苏芽有一种感觉就是，彼此很有默契。

两人走出图书馆，路上碰到很多诧异的艳羡的目光，苏芽微微羞赧，而许左言全部报以微笑，似乎认为这样的事情再正常不好。

走了一段路之后，苏芽发现许左言并没有坦诚的意思，不由主动开口，“你还没有告诉我。”

“其实，大半年前我就认识你了，那个时候你在军训。”灯光下，他驻足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眼神坚定温柔，那双眼睛特别漂亮，若如天上的朗朗明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