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涌上心头。

值班人员大概要过一会儿才到,冯路易没再犹豫,也爬上去,先一步跳下墙接住了迟曜。

于是两个成年人就这么在月黑风高的夜里爬上了水管,场面非常荒诞。

留在车里的司机有些迷茫,他看着自己身家丰厚却扔下一堆项目陪人没底线地胡闹的老板,开始怀疑今晚喝醉的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顶楼泳池里没有水,瓷砖惨白,和秋千一样也被爬山虎覆盖,茎叶密集,像绝症病人手臂上的血管,整个房子都弥漫着衰败的气息。

迟m'm嚯g e氵夭艹冫欠曜身上也有这种气息。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走进池子里,弯下腰,很认真地拨拉着厚厚的叶子。

“迟哥,你在找什么?”

“石头。”迟曜把捡到的鹅卵石给他看,色泽和花纹都很漂亮,应该是鸟从附近河边叼过来的,这个荒废的高空花园平时没人涉足,对鸟类来说,却是理想的筑巢点,石头和m'm嚯g e氵夭艹冫欠枝条都是现成的材料。

鸟巢筑好后,新的生命会在其中诞生,或许能冲淡一些花园里萧条的氛围。

花园是这样,那人呢?借着醉酒短暂逃避现实的迟曜,要怎么才能真正恢复生气呢?

冯路易怅然地想着。

他帮迟曜捡了很多鹅卵石,擦干净表面的灰尘,用手绢仔细包好,明明分文不值,却像对待什么昂贵珠宝似的。

迟曜双手接过石头,捧在手心,很满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