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狼狈模样的迟曜总算找回点面子,心想冯路易不是野狗吗,怎么比家养的还随叫随到?

真烦,又没叫他来。

万一这家伙明天到学校乱说怎么办?

十多岁的人了还怕黑躲在厕所里,这事要是传出去他哪还有脸?

他清醒过来后,脑子转得飞快,看到掉在地上的还剩一半的抑制剂,立马有了主意。

“其实我刚刚,是在厕所里打抑制剂来着。”

冯路易看着地上没有标签的针筒,又摸了摸迟曜滚烫的额头,用感同身受的语气说道:“哦,对,原来迟哥你到每月一次的易感期了。”

就像Omega有发情期一样,Alpha的发情期又称易感期,同样具有高热症状,也可用Alpha专用抑制剂来缓解。

但现在针管掉在了地上,自然是不能继续注射了,冯路易立马想要出去给他拿新的,却被迟曜拉住了。“都停电了,自动贩售机不能用。”

“那、那怎么办?”

“你没上过生理课吗?易感期的Alpha只要通过标记把信息素释放了就没事了。”

“标记?”

冯路易怔怔地回味着这个不太熟悉的词汇,他感到迟曜身上的青柠香味比任何时候都浓郁。

原来不是香水,是信息素。

他从来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Alpha信息素。

明明是很清新的味道,此刻却有了几分意乱情迷的效果,就像一根藤蔓,牢牢将他缠住,细枝末节还不安分地往衣服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