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他又觉得夏漪周围那几个男的很碍眼。女性家长倒还正常,一个两个中年男人总把眼睛往她胸上瞟怎么回事?夏漪今天穿吊带裙,外搭是短外套,胸前有一小片雪色。她个矮胸大,除了照镜子看不见,谁路过都能瞥见那道沟壑。平常有他在身边还好,但凡一个人,夏漪身边就要围上一批烂桃花。

“夏濯。”这时谭跃沉痛地下结论,“你说我要不要分手?”

同班低头看口袋本必备古诗词的女生听不下去了,她是余覃覃好朋友:“你有毛病吧?每次分完手死皮赖脸求和的谁啊?而且马上考试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些破事?”

夏濯&谭跃:“……”

好像同时被骂了。

“行行行,那一块背课文,我想想,夏濯,你觉得待会默写能考哪一篇?哥们信你,快,来押题。”

他还在瞟夏漪,反应慢了一拍:“劝学?驽马十驾,功在不舍。”

谭跃:“哥们是不是在骂我…”

几个隔壁班的同学听乐了,在后面忍笑。

过了一会儿考场开门了,他总惦记夏漪的裙子,特意跑过去把伞给她,让她早点回酒店,别在外面等,之后才和几个同学一起进考点。进入教学楼要穿越一整片操场。路上他听见有别的学校学生小声议论夏漪,没具体提名姓,内容是讲市一中有个学霸他妈特年轻漂亮,像哪个女演员。

他觉得夏漪更好看点。

语文题出的中规中矩,不算难,同样不容易拿高分,他正常发挥,提前交卷。下午数学就不一样,最后一道大题是创新题,题型以往没见过。他做了五十多分钟,得出一个极为离谱的答案,一直拖到最后一分钟,验算三四遍还是觉得没问题,于是选择相信自己。

出考场时一片唉声叹气。同校认识他的几个同学跑来对答案,一共八个人,最后一道大题做出八个答案。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听傻了,大喊幸好我没在最后一问浪费时间总之,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路上他给夏漪买了个药膏。晚上回去她腿上果然起了疹子。洗完澡之后,夏漪坐在并成整体的单人床角涂药。洁白细腻的小腿点缀星星点点嫣红,被乳色的软膏覆盖,渗出一点湿润。

“过了今年生日,小濯就十八岁了。”

晚上睡前她喃喃自语,语调像不敢置信,“时间过得真快啊…”

他生日在六月九号,高考最后一天。

第二天考物理和英语,过来的变成一个历史班老师,几个女生围着老师聊天,看起来是他们的班主任。进考点前同班同学还是聚堆聊天,家长们仿佛熟识,居然分外熟稔地在一旁先聊了起来。

今天是大晴天,天气又热又晒。夏漪站在树根下躲太阳,但日头越升越高,刺目的光透过叶片筛落,碎花裙点缀大片斑驳陆离的光色,像另一种意义的花。她和周围家长的年龄层格格不入,不太会说话,与生人交流反应略显迟钝,时而露出不适应的友善笑容,不过有位年长的女性家长很照顾她,俩人昨天就加了好友。

昨天小腿过敏起的疹子还没好,临出门她涂过药膏,湿润乳白覆盖嫣红。今早出门还没这么热,她忘了带伞。夏漪抬起手指遮太阳,浅浅蹙眉,脸上洒落细碎光斑,睫毛投下蝴蝶似的金色阴影。

回过神时,周围一小圈不知不觉安静了。几道视线同时集中在他脸上。氛围凝滞,夏日翠绿的树叶与长影在艳阳中微微扭曲。

“夏濯,”谭跃低声提醒,“你注意点。”

他死盯着他妈看了整整十分钟。

……

下午考英语的时候,她坐公交去附近的商业街,给孩子买了几个小蛋糕。

明天才是生日,她有心想给小濯办成人礼,可他们在这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