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藜州是避暑胜地,深山里更是凉爽,到了夜晚,气温降低,房间内不需要空调都十分舒适。她听着隐约的虫鸣,看着床头上的夜灯,忽觉得在这呆一阵其实也不错。
袁双做酒店的,也经常出差,所以不怎么认床,加上晚上喝了酒,她没像之前在北京时那样失眠,沾了床后很快就睡了过去,还做起了梦。
梦里袁双在房间里跺了跺脚,杨平西就和土地神一样从地板里钻出来。他问她有什么事,她咽了咽口水说自己饿了,他反问不是才吃了炒面,她说不是肚子饿,是身体饿。
杨平西听了后就用睡前那般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她,问她是不是想沾荤腥了,她盯着他点了下头。他听了后立刻朝她逼近,一边走一边脱衣服,嘴里还说着,算了,就和你做一笔“不正经生意”吧,谁让我答应你了。
接下来的梦境就十分旖旎,不可描述了。
袁双是被一声嘹亮的鸡鸣声惊醒的,她猝然睁开眼,表情还很是茫然。明明藜东南空气湿度大,这觉却睡得她口干舌燥的。她舔了舔干巴巴的唇瓣,缓了片刻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昨晚做了个春/梦,对象竟然还是杨平西!
“见鬼了。”袁双坐起身,拿过桌上的一瓶水,拧开盖一口气喝下大半瓶,这才解了渴。
弗洛伊德说梦是欲望的满足,袁双简直不敢去回想昨晚的梦境,她呆坐在床上,心想真被李珂说中了,她内分泌失调,真的需要个男人了。
但是,怎么会是杨平西呢?他们才认识多久,她怎么就梦见他了呢?
袁双一阵懊恼,重新摔回床上,扯起被子把自己给埋了。
木头房子不隔音,走廊楼梯只要有人走动就会有声音。袁双在床上躺了会儿,听到外面不时传来的脚步声,也没了睡意,掀被起床。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扇,呼吸了下山里新鲜的空气,醒了醒脑。
“耕云”位置高,袁双低头就能看到寨子里的情形。
清晨山里雾气还未消散,朦朦胧胧的像是轻纱。这个点,寨民已经开始忙活了,山里的小道上时不时能看到他们进出寨子的身影,有些人挑着扁担去山底,有些人扛着锄头进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