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复步骤,就像他们刚刚所说,摧毁一个人要?剥开再缝合。
师兄的手很冷,东占每一次清醒时都发觉自己的指甲嵌入他手背,在洁白皮肤上划出伤痕。
时阙不?会?好受,可他没有?停下。
两个人的喘息越来越重,东占狠狠揪住时阙的衣领,应激的眼泪已经滑落,境界突破的冲击让人头皮发麻,她甚至难以说完整的话。
时阙状态也堪称混乱,毕竟被进入神魂只有?他,但?他还是盯着?东占,就像从未沉溺。
东占回望他,突然笑出声:“哈,师兄觉得用这种法子,我就会?一直呆在天?运脉吗?”
两个人衣衫完整,只有?视线碰触。
时阙像没事人一样整理她的头发与外袍,回应:“若师妹喜欢,便能成为筹码,不?是吗?”
他已经掌握反问精髓。
东占可没说过自己喜欢……虽然是挺爽的。
东占收起十二域的地图,耸耸肩:“师兄不?必担忧,我不?可能离开师兄。”
时阙没说话,只是同她起身,
剑阵展开,目的地是命理脉主阁。
“再说一遍。”
东占即将踏入剑阵前,时阙在她身后出声。
脚步一顿,她回头,看着?少年美丽的脸,道:“我永远不?会?离开师兄。”
剑阵光芒闪动,她离开天?运脉。
时阙站在原地,既没有?坐下也没有?走开,只是安静地等待。
他之前并没有?理解时间的概念,直到现?在,师妹教?会?了他。
东占现?在不?跟时阙像共生子一样到处走,自从师兄听?见她的「想念即受刑」观点后,师兄就会?适当?地分开。
他不?知是想自己受刑还是想让她饱受思念痛苦。
……小孩儿一样。
东占心?里这么嘟囔。
她落地后抬头,看见了命理脉的主阁,天?地阁。
阁楼高耸,藏匿于云雾之间,紫调天?光成为背景,日月星辰在同一片天?空中出现?,如空间重叠之境。
一个人影都没有?,东占听?肴知说,命理脉人最多的时候是五个人,那批人中最小的弟子就是净乙长老?,千年后,所有?人陨道自尽只剩下她。
东占其实想转身就走,不?见净乙。
因为她不?知道系统有?没有?把“你?外出游历收了个弟子”这条设定加入净乙的记忆。
万一没有?,那净乙根本不?认识她,她该如何解释?
可拖着?也不?是办法,若是被别人察觉更麻烦。
东占思考片刻,觉得系统不?会?有?这样的疏漏,便怀揣侥幸进入主阁。
进入天?地阁,仰头不?见屋顶,而是星图。不?断转移的星辰犹如苍穹脉络,告诉凡人一切都是注定之路。
东占听?见前面有?响动。
一个衣着?整洁的女子正在拾取散落在地的卷轴。
她眼神温和,时不?时抬头望星图的走向。
东占走过去,轻声问:“大道变化无常,此?图有?何深意?”
女子没有?因为她的到访而惊讶,就像有?所预料般:“观天?是观自然,人为自然,但?所求过多,能从苍穹窥见一丝痕迹。”
东占视线向下,扫视一圈散落的卷轴:“既能观人,那可否干涉?”
女子突然不?答话了,脸色微微僵硬。
东占也不?再看向她,而是朝着?卷轴堆积的一个方向行礼:“师尊,徒儿盼您许久。”
不?过半晌,一个高大女人从卷轴里翻出来。她挠挠头发,将脚边的酒坛子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