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2 / 3)

似的,说他才不回去看那几房人虚与委蛇。

也是,过够了勾心斗角的日子,谁有空还一门心思往大宅院里钻。遗怜于是改口道,不然就等入夜了,在小院儿里单设一张供桌,摆上香烛蜡竿,元暮江也好正正经经给他母亲敬酒磕头。

元暮江自然点头不迭,忙夸遗怜心思细腻、考虑周全。

夜里吃过饭,元暮江也给他母亲烧了纸,他们才并头躺在榻上看灯。一院子的红莲花灯,都是元暮江这几天闲的没事做的。今年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一起团年,他就想弄出点不一样的动静来哄况遗怜开心。谁料她却并不买账。

“哎哎哎,你好歹睁眼看一看呀。岁岁红莲夜,为了这一院子花灯,我连手都划破了。”

况遗怜这个人,偶尔是会有些不解风情。她对这些哄人的小玩意没什么执念,若是有,陪元暮江一块儿看看也行,没有也无所谓,她又不靠这个过日子。在她眼里,元暮江与其费尽心思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还不如直接抬几箱金银细软给她有用。

毕竟,钱是可以当饭吃的,但花灯不行。

不过该做样子的时候,她还是很配合,立马惊讶地拉起元暮江的手,在烛光下翻来覆去看:“唉呀,这么大一条口子,一定疼坏了吧?”

她就喜欢装腔作势,明明只有一小块破皮的地方,她偏要夸大成很严重的伤,以此来达到阴阳怪气别人的目的。

元暮江跟她相处久了,无形中就有一种默契。她那些揶揄人的俏皮话,他基本一听就懂。

于是就去挠她的痒痒,这招元暮江还是跟丫头们学的。记得好几年前,他们之间的关系还如葭莩之亲一般,况遗怜在他面前总表现得格外疏远,有一回他去上房吃饭,小丫头们就是这样捉弄她。

他一直记得,那是他第一次从继母冷冰冰的脸上看到微晕红潮,桃花儿似的,特别漂亮。

现在当然一切都不一样了。况遗怜不再冷眉冷眼地对他,他们的关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要放在几年前,谁能想到他们这对受人诟病的继母子竟然也有关起门来做夫妻的一天呢?

可元暮江还是觉得不够。

只做关起门来的夫妻有什么意思,要做就做光明正大不怕人说那种,要做就要做得轰轰烈烈人尽皆知,那样才不枉他巴心巴肝想了一个人这么多年。

“等过完年,我去求太后娘娘赐婚吧?”他试探着问道。

遗怜光是听到赐婚就浑身一颤。在本朝,继子娶继母是犯法的,重者可判绞刑,遗怜不想元暮江冒险。事到如今,他已经做得够好了,况遗怜没有那么多的奢望,两个人平平安安就行。

至于其他的,不就是一纸婚书、一堆聘礼,说实话,况遗怜早就见怪不怪了。算上霍引渔,她已然历经两次婚嫁,对这些形式上的东西,早就不再追求,更不抱希望。

她现在多数时候都抱着一种及时享乐的心态,跟元暮江也是快活一天算一天,她没有打算要按照三书六礼那些破规矩嫁给他。所以,元暮江无需为她做的更多。他们这种关系,能有今天已经是上天保佑,再想更进一步,就太贪得无厌了。

“还是不要了吧。”她低声回绝。

“为什么呢?况遗怜,你还没有决定好是不是?我还没有成为你的最终人选?”

“不是。不是。”遗怜急得眉头紧皱,“是太难了,太过于任重道远了,我不想你那么辛苦。”

“我不在意这些辛苦。不管路有多远,我一定会走下去,除非哪天我死了。”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他还把这种生死之事挂在嘴边,而且他现在做那些事,哪一件不是要命的。

遗怜始终觉得忌讳,害怕一语成谶,只好板起脸来勒令他住嘴:“胡说八道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