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3 / 4)

顶韦太后亲信的名号,内里实则四分五裂,派系间互相倾轧,争权夺利很厉害。 元暮江日常都听一位徐姓长官差遣,他们这一支人在中书台算是很边缘的人物,基本都是靠家里托关系进来的,所以有个什么事,韦太后也不会想到他们。整天除了尸位素餐,就是游手好闲。 这种官场生涯,跟元暮江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他因为不熟悉权力运作的规则,还曾在散值之后,借着酒劲儿向徐圩打听,为什么同样都是太后娘娘手下的人,他们却要过得如此憋屈。 徐圩年长一些,早几年又成了婚,妻儿老小一大堆,他一门心思都放在生计上头,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元暮江口中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 “贤弟志在鸿鹄,愚兄多有不及,多有不及呀。”徐圩饮酒之后,说话便要随意许多,“不过愚兄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似咱们这样靠祖上荫俸求食的,平日里还是安分守己些的好。汴京城能人遍地,名利场风云变幻,王侯将相的宝座何人不眼热?何时,又才轮得到你我呢……” 元暮江不知徐圩为何出此丧气之语,但他自己,的确也因为这种宿命论调,整整荒废了将近两年的光阴。不是他不想往上爬,也不是他不会阿谀奉承,就是缺少那样一个合适的机遇,也始终等不到慧眼识珠的贵人,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慢慢的,他自身的意志被一步步消磨,竟也习惯了这种温吞的日子。或许也不是习惯,单纯就是不抱希望了,阶层牢笼,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冲破的。 他强迫自己不要焦躁,耐心等待一飞冲天的好机会,他竭力克制自己的私欲,尽量不要过多的打扰况遗怜。为此,他连文绣街都少去了,寻常只叫身边人多多留意她的动向。没有他的日子,况遗怜一样过得很好,前不久,她就特制出一种捕鼠夹子,威力很大,也有一些人慕名去买,铺里的生意为此红火了好一阵。 她被庄宅牙人骗过以后,还学会了自己糊墙盖瓦围篱笆,传言她那间陋室,现已被修葺得十分雅致。引了活水,辟了小园,花鸟…

元暮江在中书台的第一年,也没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基本都是跟在长官后面打下手。中书台虽然头顶韦太后亲信的名号,内里实则四分五裂,派系间互相倾轧,争权夺利很厉害。

元暮江日常都听一位徐姓长官差遣,他们这一支人在中书台算是很边缘的人物,基本都是靠家里托关系进来的,所以有个什么事,韦太后也不会想到他们。整天除了尸位素餐,就是游手好闲。

这种官场生涯,跟元暮江心中所想大相径庭,他因为不熟悉权力运作的规则,还曾在散值之后,借着酒劲儿向徐圩打听,为什么同样都是太后娘娘手下的人,他们却要过得如此憋屈。

徐圩年长一些,早几年又成了婚,妻儿老小一大堆,他一门心思都放在生计上头,哪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元暮江口中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

“贤弟志在鸿鹄,愚兄多有不及,多有不及呀。”徐圩饮酒之后,说话便要随意许多,“不过愚兄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似咱们这样靠祖上荫俸求食的,平日里还是安分守己些的好。汴京城能人遍地,名利场风云变幻,王侯将相的宝座何人不眼热?何时,又才轮得到你我呢……”

元暮江不知徐圩为何出此丧气之语,但他自己,的确也因为这种宿命论调,整整荒废了将近两年的光阴。不是他不想往上爬,也不是他不会阿谀奉承,就是缺少那样一个合适的机遇,也始终等不到慧眼识珠的贵人,能够化腐朽为神奇。

慢慢的,他自身的意志被一步步消磨,竟也习惯了这种温吞的日子。或许也不是习惯,单纯就是不抱希望了,阶层牢笼,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就可以冲破的。

他强迫自己不要焦躁,耐心等待一飞冲天的好机会,他竭力克制自己的私欲,尽量不要过多的打扰况遗怜。为此,他连文绣街都少去了,寻常只叫身边人多多留意她的动向。没有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