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怎么一回事,但都顾忌着老太太的威严,不敢背后议论。分家以后,蔷薇苑对于其他几处的消息探听得就没有那么殷勤,李佩英又等了一天,才听见风声。
绿珠素来有个轻嘴薄舌的毛病,一点小事经了她的嘴,就惊天动地的可怕。恰巧那天元暮华刚娶回家没几天的新媳妇也在,李佩英担心绿珠嘴上没个把门的,就先叫了儿媳妇出去,这才问:“三房这两天怎么回事,儿哭娘喊的。”
“还能怎么回事?”绿珠给自己倒了半碗茶,喜滋滋喝起来,“说出来吓您一跳!三太太跟五少爷有私情,被老太太抓了个正着!”
真的假的,况遗怜那样的人,竟喜欢傻瓜笨蛋不成。李佩英还是不信:“你舌头上长烂疔了,这样的话也敢往外说。”
自从元家几房人割开来过日子,家里就少了许多鸡飞狗跳,绿珠一身和稀泥的本事,愣是没处施展。她现在最爱的,就是打听东家长西家短,暗地里建了网罗情报的帮派,专门探听大宅院里的丑事。
三房这点小事,老太太自以为瞒得一丝不漏,其实早被她打探出来了。这时说给李佩英知道,便更绘声绘色一些。
“太太您别不信,这有什么奇怪的?三太太俏丽,五少爷风流,凑成一对儿也没什么……”
李佩英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了,她知道寡妇在世间行走的难处,忙捉了绿珠的手问:“你从哪听说的?现传到哪了?老太太又是怎么发觉的?这样的事,怎么不早来禀告?况遗怜跟霍家,都说得差不多了,现冒出来这么一桩事,她还能顺利嫁过去吗?”
一连串的问题,把绿珠都问懵了,她满心以为李佩英会幸灾乐祸的。不得不跟着正了神色,回说:“就重九那日,忠顺侯府派了个嬷嬷过来给老太太送节礼,老太太留那嬷嬷说了会儿话。下午紫檀姐姐就拿着老太太的拜帖出去,说是找举子团的相公们问五少爷的名次,再然后,就是三太太她们从汝州回来,老太太连夜召了她去问话。”
李佩英不傻,整件事的关窍,她很快就明白过来:“我们家的事,忠顺侯府怎么知道的?再是老太太的娘家,也没有多管闲事的道理。再者,况遗怜素性冷淡,你我都清楚,难不成她跟元暮江在众目睽睽之下亲热,被人抓了现行?元暮江不是读书那块儿料,老太太一早就知道,总不至于因为这个发落况遗怜,这中间,一定还出了事。”
要不说绿珠是百晓生呢,她是真的,什么都知道。当着主母的面儿嚼舌根,滋味是真不错,这丫头不禁又有些飘飘然道:“忠顺侯府怎么知道的,那肯定是有人从中递话呀!先头二少爷房里那个月荞,您还记得吧?”
元暮华房里的丫头多如牛毛,李佩英赶了好几波走,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哪个月荞。
“就是您叫我配小厮,我配给蕉叶的那个女孩子!”绿珠豪气道,“后来三太太不是还找过您,说三房不要这个人,后来实在推脱不下,我才叫人牙子来领了她走。”
李佩英越听越糊涂,这干一个毛丫头什么事?那个叫月荞的,总不至于因为三房一时不收容她就怀恨在心,还特意跑到忠顺侯府诬告况遗怜私通继子吧。一个身契都捏在主家手里的小丫头,真能翻出这么大的浪?
“真是那个月荞告发的?她又没在三房服侍过,况遗怜的私事,她怎么会知道得那么清楚?再说了,她也搭不上忠顺侯府这条线呀!”
绿珠越说越神气,直接没大没小起来:“哎哟,我的傻太太,您想哪去了!您就借月荞一百个胆子,她也做不出这事来呀!”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这丫头还真是走运,后来叫霍家买走了,就是三太太要嫁的那个霍家,兜兜转转的,竟又回去伺候三太太了。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真是奇妙……”
叽哩哇啦一大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