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块去。”跑了一上午的马,元暮江有些饿了,又问,“母亲,有吃的么?” 遗怜自己不贪吃,却喜欢塞几块茶果子在香袋里,随身带着,饿的时候拿出来嚼一块儿,倒也别有意趣。这时便从腰间解了荷包,递给元暮江:“喏,先拿这个垫垫罢,小饿死鬼。” 元暮江毫不客气地接过,掏出里面的豆儿果就往嘴里喂,两大口吃完,又双手托着香囊还给继母。 有时候,遗怜真希望继子单纯就是大智若愚,而不是真笨,试…
从元暮江议亲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元家三房在外人眼里,的确不值一提。
姜家的态度,就是遗怜也有一些吃惊,虽说人往高处走乃是情理中事,可元家的门楣底蕴,到底还是姜家远不能及的。这门亲,不说十拿九稳,怎么也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元暮江一事无成不假,可他好歹相貌堂堂,跑马打毬时尤其意气风发,金鞭美少年,去跃青骢马,怎么会不讨孙夫人的喜欢呢?
就连姜四姑娘本人,似乎也没有很高的兴致,她看元小五的眼神,可寡淡无味得很。
遗怜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儿。思前想后,还是只有从继子身上找缘故,于是唤来秋白:“让蕉叶去牵马,把五少爷喊到车上来,我有话问。”
元暮江很快掀帘进来,马车内不算太宽敞,他有点拿不准要不要直接坐下,便停在车门处,佝偻着腰,怯生生地望向继母。
遗怜今天是着意打扮过的,头上的花冠笨重繁杂,脖子跟着受了一天的罪,心里就不大安乐。再看继子一副前怕狼后怕虎的模样,难免又要生气,她喜欢聪明人,最讨厌笨的。偏生遇到一个元暮江,蠢出升天,笨得都灵巧。
元暮江见继母的神色变了几遭,料想是要问责姜四姑娘的事,便先认错道:“原是我不好,白费您一番苦心。”
他今天其实挺听话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让干什么就不干什么。这门亲事难成,也不能全怪到他身上。
遗怜于是招手道:“有什么话,坐下说。”
元暮江也没多的话要讲,他对姜兰则无意,恰巧兰则也不喜欢她,这事明摆着,况遗怜又不是瞎子聋子,不信她看不出来。
“四姑娘说我性子不好,处不到一块去。”跑了一上午的马,元暮江有些饿了,又问,“母亲,有吃的么?”
遗怜自己不贪吃,却喜欢塞几块茶果子在香袋里,随身带着,饿的时候拿出来嚼一块儿,倒也别有意趣。这时便从腰间解了荷包,递给元暮江:“喏,先拿这个垫垫罢,小饿死鬼。”
元暮江毫不客气地接过,掏出里面的豆儿果就往嘴里喂,两大口吃完,又双手托着香囊还给继母。
有时候,遗怜真希望继子单纯就是大智若愚,而不是真笨,试探问道:“四姑娘说你性子不好,你就没问问是哪里不好?就没想过要改?”
元暮江闻言,疑惑地看向继母:“她嫌我闷沉,可我自小便这样,又没妨碍谁,作什么要改?”
他说这话,显然没开窍。况遗怜恨声道:“我今天领你出来,是让你讨姑娘喜欢的!你怎么就不懂呢?四姑娘不中意你,你就去她跟前卖好儿呀!”
元暮江道:“母亲,您先别生气,请听儿子一言。”
“有话快说!”遗怜逐渐变得急躁。
元暮江咂咂嘴,方道:“我那匹马想是有些老了,今天骑着它陪姜四姑娘打毬,没多一会儿,它就累得口吐白沫。等什么时候,您要是能帮我另外淘换一匹就好了……”
到手的媳妇都飞了,竟然满脑子只想着换马?遗怜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问:“你没有马,怎么打的捶丸?”
“我请冯七代打了一会儿,也不久,就小半个时辰。在场的人就他空出来一匹马,他那马我又不熟悉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