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对他使“调虎离山”之计。 “总在家里坐着,我骨头都发软了,你带我出去逛逛呗?夜游赏花?如何?” 在一块久了,元暮江也学会了拿话呛人,脱口便是:“霜天雪…
怀到第五个月,开始显怀了,遗怜的害喜症状才有所减轻。
渐渐的,许多东西都能入口了。能吃能睡,连带着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元暮江时常偷瞄老婆的脸色,发现遗怜自从不吐了以后,连心情也变好了,看谁都是笑眯眯,一团和气的模样。
这天,他们夫妻吃过中饭,元暮江就往廊下一坐,笨拙地缝起小孩儿衣裳来。针线活儿,他也不怎么会,都是现学的,针脚什么的就不能看了。
歪歪扭扭,真不像样,这是况遗怜的原话。她这个当娘的,反正是有恃无恐,仗着元暮江爱她,什么话都敢说。
“要不然,我们还是请裁缝做吧?我知道北边儿茶摊的李婆婆,她就很会做小孩儿衣裳。你再看看你这个,啧啧,多丑呀。”
元暮江被她唠叨烦了,就背过身去,装听不见。
然而况遗怜却还要捣乱,她大着肚子行动不便,还非要从元暮江手里抢东西。元暮江让不开又躲不掉,还怕伤着她,只好投降认输。
“呐呐呐,拿去拿去。要说这穿针引线,你还不如我呢,也不知道犟个什么劲儿。”
况遗怜拿针,那真跟元暮江提笔一样,都是出了名的大笑话。不过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衣裳手艺好不好,她一看便知好吧。
元暮江做这玩意儿,真不行,孩子出生在寒冬腊月,穿他这个脱了线的衣裳,还不得冻坏了?
不过嘛,况遗怜深谙夫妻相处之道,她不会明着说丈夫哪里哪里不好,她只会表达得更加委婉。
“我这不也是心疼你吗?你看,从我怀孕以来,你陪着操了不少的心,夜里连整觉都没睡过几晚上,事必躬亲,多累呀。”
饶是她这般矫饰,元暮江也能听出来弦外之音。不就是嫌弃他做的东西丑吗?绕这么多弯子干嘛?左不过事实如此,元暮江又不怕她说。
趁遗怜不留神,元暮江又从她手里把衣裳夺回去。他倒是不气馁,又低头缝起来。
这么个蛮牛脾气,说是说不通的。遗怜笑着戳了戳元暮江,准备对他使“调虎离山”之计。
“总在家里坐着,我骨头都发软了,你带我出去逛逛呗?夜游赏花?如何?”
在一块久了,元暮江也学会了拿话呛人,脱口便是:“霜天雪地的,不知况娘子要赏什么花儿?”
遗怜心知他故意逗自己玩儿,便佯怒道:“元暮江!你到底跟不跟我去!你不去我自己去了!”
都说元暮江倔,其实况遗怜也好不到哪去。说要做个什么,一刻也等不了,话音刚落,她就要去库房里提灯。大着个肚子在家里跑来跑去,神气活现得很,也不怕磕了碰了。
翻箱倒柜找东西的阵仗,直把一旁的“贤夫”吓一激灵。元暮江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几个箭步冲到老婆身后,把她从一堆尘埃四起的桌椅板凳里拉出来。
“我来,我来,要去年买的那盏大灯笼是不是?”
遗怜抱着肚子,点头如捣蒜:“对!就是那个!那个好看!”
满缀珍珠的大花灯,还是高价购入,能不好看么。元暮江一面腹诽,一面又撑不住笑出声来。
陪着老婆这样又笑又闹,他也乐在其中,他知道。
既是夜游,便生等到天暗了才出门。
这都十月底了,要说好玩且还能看花儿的地方,无外乎他们家附近的翠岭。花开不待时,唯有木槿多情,还乐得在此深秋之季红花照水,扰动轻烟。
一片很小的林子,来回穿行的,都是白日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