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巫坐在他身侧，主动抬起她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安安今天是不是逛累了，我给你按摩按摩。”

他这段日子倒是聪明不少，会见机行事了。

时亦安懒洋洋应了一声，半靠在沙发上，抿了一口杯中红酒。

牧巫乖乖帮她按摩着，掌心因为揉搓多了几分热意。

时亦安被按得舒服了，身子软绵绵躺了下来。

酒意上头，熏红了她的脸。

脑海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催促着什么，她半眯着眸子，终于想起了什么。

“上次奖励你是什么时候？”

牧巫大手一顿，眼里浮现一抹心虚。

“昨……昨晚。”

时亦安：？

“昨晚？”

她喝醉了吗？不然怎么听到了这么荒唐的词。

她明明记得是快半年以前了，在热雾弥漫的浴室里，在被热水淋湿了睡衣的情况下，她亲了他。

这才是奖励，不是吗？

牧巫头更低了，小声开口。

“安安逛街太累了，早早睡下了。”

“所以我自己偷偷要了奖励。”

时亦安罕见的沉默了两秒。

“不止昨晚吧？”

现在的牧巫根本不敢看时亦安，头重重垂下，恨不得钻到沙发底下去。

“每晚。”

他小声开口。

“我……我太想要奖励了。”

每天不和安安一起睡觉不行，不亲亲安安也不行。

他就是如此的愚钝卑劣，所以才会任由欲望主宰了身体。

时亦安一脚踩在牧巫的大腿处，脚趾微蜷。

“偷亲不是奖励。”

她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双手捧起牧巫的脸，让他正视着自己。

牧巫睫羽轻颤，眼眶红了一圈。

“对不起。”

声音颤抖着，藏着一抹哭腔。

“我是张坏卡牌，安安你惩罚我吧。”

他闭上眼睛，掩去眸中痛楚。

“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时亦安嘴角轻翘，“什么惩罚都愿意接受？”

牧巫应了一声“嗯”。

时亦安长睫轻颤，温柔又带着几分不容拒绝。

“睁开眼睛，看着我。”

牧巫睁开眼睛，直勾勾盯着她。

唇色泛白，眼尾隐隐挂着一滴泪珠。

“安安……”

声音里的哭腔再也压抑不住，似乎只要时亦安说一句不要他了，他便能泪如雨下。

时亦安轻笑一声。

“那罚牧巫陪我去滑雪好了。”

牧巫一怔，“滑雪？”

“嗯哼。”时亦安轻哼一声，“去雪山滑。”

她一直顾及牧巫怕冷便没想着去滑雪，今天他将这个机会送到她面前了，她自然要惩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