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安有些懵。

“你不小心踩到厕所坑里了吗?”

不然为什么说这种话。

顾知臣低笑一声。

“没有,只是知道了一点有趣的事情。”

时亦安好奇的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

顾知臣捏了捏时亦安的脸蛋,“一些玄学罢了。”

时亦安对玄学并不感兴趣,听到这话也就不问了。

她也发现了越有钱的人越喜欢信这些,但越是相信就越是会被这种玄学束缚,最后自己过得也不自在。

所以这种玄学的事情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

时亦安拿起小叉子,专心地吃起自己点的草莓慕斯。

顾知臣静静地看着时亦安,回想着程薇所说的话。

据程薇所说,前世他就是因为看到了跳伞的她才会疯狂爱上,而后将其困在身边,限制了她的人生自由,也限制她交友的权力。

就像是圈养心爱玩具那般,只允许自己玩却不允许他人碰一下。

顾知臣很确定这是诅咒的力量,但诅咒……却没让他碰程薇一下。

他蓦地想到了父亲和母亲。

除却那些痛苦绝望的记忆,母亲曾经也曾对尚且年幼的他说过一些他听不懂的话。

母亲说父亲是爱她的,只是爱错了方式。

当强制占有成为了爱的唯一答案,那这场相爱便注定迎来毁灭。

顾知臣一直都以为父母在一起是因为诅咒,可如今想来,若是没有那一点点爱意,又怎么会诞生他呢?

他轻笑了下。

时亦安偏头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

但很快她就拿起小勺子挖了一点草莓慕斯递到了顾知臣嘴边。

顾知臣疑惑了一瞬,身体却先诚实的张开了嘴。

时亦安笑眯眯开口。

“好吃吗?”

顾知臣轻轻点头。

草莓慕斯的甜意对他来说有些腻,但不知是不是沾染上了属于时亦安的气息,那一丝腻味消失之后便只有淡淡的甜意。

“很甜。”

他声音很轻,不知道是在回答时亦安,还是在单纯的告诉自己要珍惜这一抹甜意。

两人并没有在江市待多久,不过两天便回了京市。

回来后的周六,顾知臣带着时亦安去见了他的朋友们。

他的朋友不多,也只有三五个,小时候在一个院里长大,也算有几分交情。

只是成年后顾知臣便去了高塔,这几个朋友也在天南地北各自活跃。

这次好不容易才聚了这么一次。

奢华的包厢里,顾知臣正在给时亦安剥虾。

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伺候时亦安,但这番动作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有些惊世骇俗。

坐在顾知臣对面的邵行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来。

他看了又看,实在是没忍住。

“顾哥,这位是?”

在这些朋友面前,顾知臣难得放松了些,声音多了几分散漫的慵懒。

“我女朋友,看不出来?”

邵行是知道顾家诅咒一事的,但他没想到这诅咒竟然这么厉害,真能把人训成狗啊?

他并不清楚时亦安是怎么出现在顾知臣面前的,但想到过去那些不长眼想将人送到顾哥面前的人,他心中便有了猜测。

只是这些话他不敢当着顾知臣的面说,只能暗自记下。

正好顾知臣剥完了虾要去洗手便起身去了盥洗室,趁着这个功夫,邵行对时亦安说道:

“你用了什么法子出现在顾哥面前的?”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时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