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应该早凉透了。
我实在很好奇她这么粘我的原因。虽然我能看得出来她的确是真心想交我这个朋友,也是一个坦诚的姑娘,但是难道她就没有别的朋友吗?据我所知没有回国过春节的留学生在她的学校里也是一抓一把的。我应该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善意和寂寞吧?还是我太客气了她没发现我其实并没打算跟他们深交吗?不过我觉得昨天晚上我已经做得很过份了,可是她今天早上又来了。
是她没有被我的冷漠打击到?还是在其他人的冷漠伤害下,我这样的已经不算什么了。
联想到刚认识她的那天,我觉得是后者。
我说:“艾德琳,愿意跟我说说吗?”
她转头询问的看我,不过似乎马上就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意思,因为她脸上仿佛永不褪色的笑脸变僵了。
我尽量平静的看着她,愿意在此时当一回感情垃圾筒。可是她却沉默了,我又说:“我应该还算客观。”
又是一阵沉默。我就当她不肯说,反正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早餐后又散了会步把她送到车站我就回家了。结果晚上她喝得大醉来砸我的门,哭得稀里哗啦。当时已经夜里两点,已经完全化为夜猫子的我正在看小说,听到门外惊天动地的声响还以为是德拉科负伤而来,抓着魔杖拉开门就准备救他,结果艾德琳歪在地上又哭又笑。
我真想抽她。
拖着她想送她下楼,结果她巴着门框又哭又叫,邻居都跑了出来,管理员也上来了,我气急了就说:“请报警!”
管理员吓了一跳,仔细看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劝我收留她一晚。
“明天等她酒醒就好了,要真报警的话警察会连报警的人一起带到警察局的。”管理员说。
我想送她去旅馆,可是管理员说出租车不会接喝醉的客人,这个时间公交车也早没了。我不可能把她送回她的旅馆,就是随便到外面另租一间都不可能,旅馆不会让一个喝醉的人住的,如果我把她送去,我就要在那里陪她。
我咬得牙根痒,只好把她拖回房间。而旁边的邻居居然还给我送来了解酒剂,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可怜的看着艾德琳说:“真可怜,一定是失恋了。”我把热心的邻居送走后,看着已经瘫在沙发上的艾德琳叹气,如果被她碰到德拉科我就要发愁了。万一德拉科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中,她尖叫一下就完了。
用冰水毛巾给她擦了脸,她也被醒,好像还很舒服,哼叽着睡得香。
我捧着本书坐在她旁边,大约快四点时,她迷迷糊糊的醒了,撑着头奇怪的看着我:“……杨果?”
我被这个名字刺了一下,抬头看她:“醒了?喝水吗?”
她捂住嘴,脸色泛青:“别提吃的。”左顾右盼了一会儿说:“……原来我到你家来了。”
看来她这喝醉了乱跑是习惯。我继续看书,不想陪个醉鬼聊天。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哽咽着说:“……哈哈哈,你知道吗?杨果,这是我第一次不担心喝醉了乱说话。”
她望着天花板无声的流泪:“……你不认识他们,你没法说出去。”
我放下书,看着她。而她在酒精的影响下开始把关于她的事倒出来,可以说是一部血泪史了,我听了都觉得她倒霉到一定境界了。
艾德琳留学时这种事还不怎么时兴,她也算是赶了回潮流。她的家境不错,高中毕业时成绩相当不错,要考的话上个一流学府不成问题,可惜她妈妈在牌桌上跟牌友不知道交流了什么,回来死心塌地的要让她出国镀金。所以小姑娘十八岁就被扔出来了,据她说当她下飞机时没见到学校的老师来接她时,在机场里就大哭起来了,因为她一句话都听不懂。
学校给她安排的宿舍还不错,特意把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