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茉低下头深深喘气,单薄的蝴蝶骨在湿潮的空气中颤抖,黑夜的环境,空无一人的车库,她的大脑皮层一直处于被淹没的兴奋状态,全凭着?一股韧劲在说。

“春节车祸后,你有很长时间没来见我,他?告诉我你停了?药,你在努力?调整状态,我知道你要?等到恢复好了?才会来找我。你曾经?每天去榕湖楼下看我我知道,你会靠在车前,吸上一只烟,一直看着?我的窗口发呆,后来你受了?什么苦我知道,你恢复成什么样子我也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去想过,这些?都是我带给你的,它?是不会自动痊愈的。”

“你现?在的不安,一定?是有我的责任在的。”

“靳行简。”她叫他?名字。

她看不到他?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的体温,一直等到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她才继续说:“对不起?,以前是我疏忽了?,我应该早一点想到这个问题。”

“我曾经?带给你那么多的痛苦和伤害。”她的声音很轻。

“你恨我吗?”

几乎是下一秒

“我爱你。”

“我他?妈的爱你姜茉。”

男人声音闷燥,带着?一股烦,“姜茉,你今天是不是一定?要?我哭?”

“那你哭了?吗?”姜茉扭过头看他?,再次被掰着?脖颈扭回去。

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她皮肤上。

“没有。”男人鼻音浓重。

姜茉低下头笑,“你怎么不叫我宝宝了??”

他?用她曾经?的话回她,“没有你这样的宝宝。”

姜茉笑得直抖,“靳行简你还行吗?我们?还要?继续吗?”

“废话。”

他?掐住她的腰,“我有一件事非常介意。”

说完停在那,等着?她问。

“什么?”

"你把那块墓地?给你爸,”男人鼻音很重,用命令的语气说着?,每次想起?她曾经?对生活绝望,他?的心脏就像被豁开一个口子,“你以后要?和我葬在一起?。”

她想起?他?曾经?那个用力?到颤抖的拥抱,鼻腔酸涩到说不出话,想笑,嘴角却在发苦,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着?嗓音开口,“好。”

“我还有一句话。”她又说。

“什么?”

“你以前说让我继续做一只张牙舞爪,狡猾逍遥,沿着?我原本人生轨迹去走的小狐狸,我想跟你说,有你在,我确实沿着?这样的轨迹在走,也想跟你说,小狐狸也不止能躲在你的兔子警官外套下”

“谁是兔子警官?”靳行简打断她,语气不善。

“谁的眼睛红了?谁就是。”她丝毫不怕他?地?直接点出。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姜茉低下头笑,“你一直为?我冲锋陷阵,有事挡在我前面,用你的规则维护着?我的世界和平,不是我的兔子警官是什么?”

“我可以并肩和你站在一起?的,靳行简。”

“知道了?。”空气静默片刻,靳行简混哑着?鼻音说。

又问:“说完了?没?”

“还有一句。”

靳行简没吭声。

“最后一句。”

“什么?”男人耐着?性子。

“靳行简,我今年陪你好好过生日好不好?”

过了?好久,靳行简低下头,“好。”

“最后一句。”

“不许说了?。”

靳行简将她抱过来,放在自己身上,俯身去咬她的唇。

“真的最后一句了?。”姜茉伸手挡住他?。

“什么?”靳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