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忙了,他?现在也不敢靠你太近,”黎冬叹一口气,“靳君景住院了,背后却阴招不断,阿简现在虽然已经拿到恒臣的控制权,却并不稳固,要卸掉靳麟宇的职才行,恒臣有几个元老是靳君景的人,阴奉阳违,靳老爷子那边一心想维持平衡,又心疼靳君景,也在给阿简施压。阿简没什么亲人,心里还是顾忌着靳老爷子身体的,不然早就……”
剩下的话黎冬没再说。
她哈出一口白汽,扭头看向一直沉默的姜茉,“茉茉,如果阿简处理?好靳家的事来追你,你会?同意吗?”
两?栋别墅不过百米远,走得再慢,几分钟也到了,阿姨今天?放假,整栋楼都黑着,只路灯的光照射进院子,一片暗色的黄。
姜茉告别黎冬,踏过这片暗黄,到门?廊处时?停下脚步。
一只保温箱摆在那里。
她回身四处查看,接近午夜时?分,大部分人已经陷入沉眠,视线可及处只有寒风中黎冬远去的背影。
姜茉蹲下身,借着幽暗的光打?开,一个生?日蛋糕和一份意面摆在里面。
蛋糕大概六寸大小,奶油涂抹并不规整,只有几颗糖果做点?缀,中间歪歪扭扭一行字:二?十一岁生?日快乐,宝宝。
姜茉狠狠咬住下唇,仍是没忍住哭出声。
她拿出手机,拨通姜商辰电话,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哽咽说道:“爸爸,你可以帮我查到十一年前靳行简那场车祸的证据吗?我知道这很难,请你一定要帮我。”
*^*
这一年的春节比往年来的晚一些。
博物院比照着国家法定节假日放假,姜茉拿着不算厚实的工资和奖金,拉上放假回国的程虞,去商场买了一条领带,一对袖口,一对耳钉后小钱包见底,去买了一杯圣代给程虞,又点?了一支甜筒慰劳自己。
程虞拿过甜筒,将?圣代换给姜茉,一边啃一边念她:“好歹也是千金大小姐了,整个北城没人富得过你爸,约等?于?整个北城没人富得过你,怎么越过越回去,还对自己这么抠门?呢?”
姜茉挖着圣代笑,给她看自己工资卡余额,一笔一笔划下去,最后只剩可怜的0.58,“当代大学?生?现状。”
程虞却想起3月在美国时?,靳行简那一千万壕无人性的转账,她杵杵姜茉手臂,“你和靳行简最近联系没?”
姜茉垂头挖着冰激凌,轻轻摇头。
从她生?日过后,靳行简就再没出现过。
程虞叹了一声,“现在都说他?铁血手腕,传得比去年还厉害。”
姜茉生?日过去没两?天?,黎冬口中恒臣的元老被下三位,恒臣大换血的新闻冲上热搜,靳行简彻底在恒臣掌权的同时?,“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些标签也贴向他?。
反转出现在一天?后,靳行简的一条采访中。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眉眼凌厉,神情肃杀,淡定列出恒臣近20年对外披露数据,对比显示,前10年总资产每年以100%及以上增长率的恒臣,在后10年表现并不喜人,10%增长率已经是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