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交警已经等待不耐烦, 直接开了罚单。

姜茉扭头?看向另一侧窗外,声音很?小,“靳行简, 我们都?要离婚了。”

一句话堵得靳行简说?不出话。

喉咙又?酸又?哽,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行,你连姜商元都?可以原谅,就我十?恶不赦了是吧?”

“是,我承认,我最初接近你时确实?目的?不纯,除了这件事, 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欺骗。姜茉你扪心自问,我欺骗过你的?感情吗?我爱的?比你少吗?我比姜商元还要坏吗?是不是在你心里, 我做什么都?别有目的?,我”

姜茉仍旧看着窗外,轻而浅的?声音截断他的?话:“你们一样坏。”

车里静了一瞬。

靳行简看着姜茉后脑, 嘴唇轻轻颤抖, 再出口时声音很?低, “所以只有我死了你才能原谅我吗?”

“姜茉,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来参加我的?葬礼吗?”

姜茉猛地回过头?,震惊的?视线落在男人发红的?眼眶上时心脏狠狠一跳,“你在胡说?什么?!”

几秒后, 靳行简眼瞳微动偏开视线,扯着唇角很?淡的?一笑, 声音低涩,自暴自弃地说?道:“在你心里,并没有把我和别人一视同仁地看待, 同样的?错,到我身上也会罪加一等。现在任何?人和我摆在一起,你都?不会选我,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他开窗拿了罚单,神色冰冷地发动轿车,“你不追究祁静云,我会追究。”

“你要干什么?”

“不要我就别管我。”

姜茉心脏不安地跳动着,喉头?发堵,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解释:“没有证据,祁靳也拿不出实?际证据。”

“要什么证据,在我这儿不需要证据。”

到了榕湖,姜茉下了车,正想回过头?再问问他身体的?事,黑色轿车已然?驶离。

上楼换下身上的?衣服,姜茉洗澡出来,靳行简的?话仍在她脑海里驱之?不散,姜茉拿过手机,犹豫许久,拨通了陈颂年的?电话。

接通时,那边正热闹,似乎正在聊年终总结,陈颂年正气愤地说?到他今年收到的?唯一“差评”,办公室里其他同事哈哈笑着,没人能与他同悲。

时隔仅仅半年,姜茉在听到这件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颂年没让她等,很?快放下话头?,语气热情地问她:“小嫂子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吗?”

姜茉抿唇,“不是我,”稍作踌躇,她问,“我记得你说?过靳行简会定?期体检,他最近去做过检查吗?还好吗?”

“不好,”陈颂年直言,“小嫂子你等我查记录。”

姜茉心脏快了几拍,指尖蜷缩在一起,“嗯”了一声。

电话那端有键盘敲击声,医生们的?谈话声也汇入听筒,医生们接着陈颂年的?话题,聊起梁医生。

“梁医生身上那个投诉是怎么回事儿?”

“年初的?时候背着家属把病人病情传给外人,被家属知道后投诉了。”

“那个家属我知道,很?不好接触的?。”

“哎,别说?了,病人刚走。”

姜茉静静听着对面?的?话,胸口起伏,手机越握越紧。

年初时给她传递姜商元消息的?医生就姓梁,姜商元刚去世。

所以,不是靳行简达到目的?后切断医生和她的?联系,而是这件事被祁静云发现并投诉了。

想起靳行简在车上的?那番自暴自弃的?话,姜茉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小嫂子,”陈颂年调出靳行简的?记录,姜茉忙收敛心思凝神来听,“从11月开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