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挂好了迎出来,请个双安轻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宫里?”

太子携了她的手进来,满眼止不住的惊艳之色,心不在焉的应道,“我在夹道里碰见了大梅子她们,你没去游海子,不在宫里还能在哪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锦书问,“你随扈去了?”

太子笑道,“露了个面儿,等老祖宗和皇父皇姑姑们上了龙船,我从船尾上偷着下来的。”

锦书嗯了一声,忙着给他张罗茶点,踩着花盆底的身姿款曲摇摆,竟是柔美得水一样。太子傻傻看着,腼腆道,“锦书,你真好看。”

锦书怔了怔,捧着红红的脸嗔道,“又没正形儿!”女孩儿总是爱美的,她抚了抚鬓角的宫花,小心的说,“我今儿擦了胭脂,真的好看?”

太子红着脸点头,“我瞧着好看,头梳得好、胭脂擦得好、这花盆底穿得也好,总之哪儿都好。”

锦书拿帕子掩着嘴,笑得眼儿弯弯的。和太子在一块儿就有股说不出的惬意从容,心里没有浮躁,像七夕节前为乞巧晒的水,面上浮着水皮子,看不见,却沉静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