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家祖坟上冒青烟了!这可是稀缺玩意儿,我还当我养出来的尽是溜鸟养蝈蝈的败家子呢,竟能出这么个宝贝,真不容易!”
皇帝听了太阳穴突突地跳,这是个什么爹啊?想得倒挺开的!儿子怯勺,老子全不当一回事儿,还在边上拍手拍脚的叫好,几辈子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儿!
庄亲王挠了挠头皮,“才刚都进来过了,我怎么没看见太子?”
皇帝稍迟疑了一下才道,“这趟没叫他随扈,朝中还有些事物要处理,朕留他主持大局,也好多历练历练。”
皇帝嘴上应付,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真想找个人把肚子里的苦水倒一倒,可这么跌份儿的麻烦事,就是庄王爷再离经叛道,恐怕也要咂着嘴叹上一叹。皇帝打小就是个九曲十八弯的脾气,他想干什么,总要斟酌再三才放手干,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的箭,他只往前看,一条道走到黑。可这回他没了主意,庙堂之上,臣工们面前,他照旧运筹帷幄,一个人时候就不成了,油锅里煎熬似的。
他看了庄亲王一眼,这是他亲弟弟,多好的倾诉对象啊!要是让他出点子,他肯定有辙来应付……皇帝犹豫了会子,又挣扎上了。为君之人谨言慎行,他向来是一板一眼的,这话怎么出口呢?就算撇开太子不说,锦书的身份是明摆着的,有几个人能赞成他这种不要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