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方便说了,锦书道,“今晚轮着你上夜,明早咱们一块回榻榻里,到时候再接着聊。”
话音才落,从徽音左门里出来两队人,都戴着领约,佩着彩帨,一个细长个儿,一个略丰腴,正是梅贵嫔和陈贤妃。
那梅贵嫔在前头走,甩动着膀子并不要人扶,身后就跟了两个黄毛丫头。陈贤妃不一样,她担着身子,自然精贵了许多,前呼后拥的,宫女嬷嬷一大堆。走路的架势也不一样,就快横着了,苓子偷着扑哧一笑,低声道,“通主子快生了也没像这位这样,敢情她是属螃蟹的。”
那儿梅贵嫔眉开眼笑地迎上来,“哟,我瞧瞧,这不是锦姑娘吗!”
锦书和苓子忙敛了神福下去,“给贤主子请安,给梅主子请安。”
贤妃的视线在她脸上一转,收回了两条被嬷嬷架着的胳膊,笔管条直的站着,满眼的轻蔑和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