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不像尴尬,反讽倒是有。
姑娘已经有对象了,几人乐呵呵来回说几句,话题算过去了。
宣芋坐下来安静吃饭,瞄到郁闻晏碗里的菜少得可怜,又看了眼今天的菜,都是口味浓的硬菜。
忘了这位大少爷挑食,不吃葱,淡口。
见其他人聊得正欢,她转了桌,小声说:“这道排骨能吃。”
不怎么动筷的郁闻晏夹了旁边的菜,无视掉她的话。
宣芋就没再说过话了,他嫌弃她,不愿意搭理,她也不会找不自在。
差不多十点,饭局终于结束。
宣芋联系好车辆把大家分别送走,嘱咐司机一定要送到家,回身看到远处抽烟的郁闻晏,回头,站在路边帮他等车。
过了会儿郁闻晏回来,宣芋余光瞥见被他拿在手上,和他格格不入的绅士灰西装外套。
“郁闻晏。”宣芋闷了一天的话说出了口,“我们再见面也没必要这样吧。”
“这样?哪样?”郁闻晏嗤笑,“宣芋你出社会几年了?还这么单纯。被甩了,我还要给你好脸色?”
宣芋凝眉,看着他:“如果你对我当初的做法不满,我道歉。”
郁闻晏收起笑,冷冷看着她,薄唇抿了下,眉间的愁绪淡了些,正要开口,一道喇叭声打破他们之间沉重的氛围。
车窗降下来,男人对宣芋温和笑说:“小芋,走了。”
郁闻晏看清男人容貌,想到饭局上院领导提及常来接她的男生,嘲讪道:“徐向杭?绕了圈你们还是在一起了,看来当年是我耽误了你们。”
宣芋那一点儿愧疚的心理因为郁闻晏的冷嘲热讽全部消散,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上了副驾。
徐向杭透过玻璃前窗琢磨郁闻晏的心情,奈何他站在暗区,看不清,仅能猜出他心情不算太好,又转头瞧了眼宣芋的表情,哈哈笑问:“他是不是误会咱俩是一对了?”
宣芋回想郁闻晏的语气,烦得要死:“闭嘴!”
徐向杭还在看,宣芋推他一下:“开车!”
“要不要我去解释?”徐向杭问。
宣芋躁怒:“不需要了,反正也不会再见面了。”
徐向杭还是贱嗖嗖的,说道:“郁闻晏年初调任回来,这才没多久你们就碰见,啧谁能比你们有缘分。”
“不开是吧?那你下车吧。”宣芋冷哼,“你高中不是和郁闻晏挺好的?现在也挺好的吧,连他年初调任回来你都知道。”
徐向杭嬉皮笑脸:“大二那会儿你连夜跑去隔壁市找我,我俩一起闹进局子,回来是不是还和他吵架了?”
宣芋靠进凳子,抱着手:“是啊。和我玩一起,看他是先听你解释还是给你一拳头。”
徐向杭回想到高中狂妄恣意的郁闻晏,爱惜小命,划分界限说:“不接受脏水啊,我和他就是前后辈,没什么深交情。我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我年底就要结婚了,别诬陷我。”
宣芋差点儿翻白眼,徐向杭妥妥墙头草行为。
为了保住一份来之不易的友谊,徐向杭开车载着宣芋直接从郁闻晏身边略过,留下一串车尾气。
郁闻晏看着宣芋头也不回地离开,烦躁地拧紧手里的外套,给周劲打电话,问他今晚约在哪。
对方调侃:“哟,闲了?郁外交官终于想起兄弟了。”
郁闻晏心情不好:“你阴气重?”
说他阴阳怪气。
周劲正经了些:“今晚在陈哥刚买的四合院暖屋,直接来就好。”
郁闻晏挂断电话,车还没到,又到吸烟区抽了根烟,才才冷静下来。
刚坐上车,郁闻晏接到亲妹的电话。
两口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