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来找阿花大夫。”

夏淳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呢,哪里知道什么阿花不阿花的。少妇见夏淳不说话,低低地嘟囔了一声‘莫不是个傻子’,一跺脚,扭着小腰又走了。

夏淳是在一声腹腔长鸣之中惊醒的,她好久没吃东西,快饿死了。

胡乱扒拉了两下头发,夏淳就着井水咕噜噜灌了两三瓢下肚,神志渐渐就回来了。眼前的屋子显然是个小三间,一个客厅,左右各一间房。靠东南边儿有单独一个小屋,若是没看错应该是灶房。夏淳躺的那屋在西边儿,有点潮。

她此时赤脚踩在地上,兴许昨夜下了雨,她这一进一出,脚指头缝里都是泥巴。

前前后后没看见人,夏淳暂时放下了并没有的修养。径自去了左边的屋。屋门口挂了一块布,遮住了屋里的情形,叫人瞧不分明。

夏淳脚上没穿鞋子,走起来落地无声。

虽然她不请自来有点不讲礼貌,但手刚碰上帘布,夏淳就听到里面一声急促的惊呼。紧接着是乒乒乓乓的声响。她掀了帘子进去,就看到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姑娘。说是姑娘,但梳着妇人髻。这人一身狼狈地摔倒在地,手边是打翻了的药碗和一瘫水渍,以及连带着翻了的小凳子。

此时这姑娘睁着一双杏眼盯着床榻,床榻之上,半侧卧半趴伏着一个体格修长的男人 。只见他一条腿屈膝,绸裤紧绷,裤脚袭到了小腿肚子上面。

夏淳看过去是周卿玉。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敲碗求收藏来了……………

第二十一章

这什么情况?夏淳一脚踩在门里一脚还在门外,瞪大了眼看着这一男一女。

床榻之上,不,应该说土炕上,赤.裸着上身的周卿玉眼神迷离地半趴着。绷带横过胸口,包扎好了伤口。他的衣裳是早先夏淳当绳子用给脱了的,此时就一条单薄的绸裤松垮垮地挂着,漂亮的肌理因高热不退泛着淡粉,背上那柄断箭已经被取了。

夏淳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大致猜到了前因后果。

想想,另一只脚也踏进来。

夏淳这才注意到救她们的姑娘长什么模样。身量不高,约莫比夏淳高处半个脑袋。一张瓜子脸,杏眼,薄唇小口。肤色不似教养在后宅的姑娘白皙细腻,却也算细腻干净。一身粗布的蓝裙子,头上扎了头巾,摔倒在地的姑娘余光注意到夏淳,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顿了顿,她道:“姑娘你醒了?”

嗓音出乎意料的甜蜜,仿佛掺了蜜糖一般能甜得沾牙齿,夏淳眉头一挑。

而后她不等夏淳开口回答,复又道:“姑娘来的可正好。你家兄长戒备心极高,旁人轻易不得靠近他。从昨夜起连发高热,奴家煎了几次汤药,着实喂不进去。他这般接连的高热,情况其实是十分凶险的。”说着,她作势扶着地面起身,“姑娘且快来瞧瞧,奴家这便再煎一碗药,这药务必得喂进去,高热也务必得降下去才可……”

只是说着说着脚下打滑,她脚步踉跄,呀地一声惊呼又坐下去。

这间屋子显然要比西边那屋宽敞许多。一张炕一个桌子,两个凳子。靠窗的边上设了一张梳妆台,摆了铜镜和妆奁。角落里多放了几张柜子,显然这是个女子的闺房。

夏淳进了屋,绕过那一地的水渍,转眼就到了蓝裙子姑娘的面前:“是你救了我们呀?”

那姑娘一愣,面上带了几分羞色地点了点头。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夏淳挪了挪步子,无视她微微抬起的手,两手一扯老长的裤腿,农民揣地就在她的面前蹲下,“你可真是个好人呐。”

说着,有些费解地看她朝自己伸出来的手。夏淳顿了顿,也伸出手,将自己的爪子搭在了她的手心,握住,上下晃